钱箐先是呆愣两秒,反应过来后立刻通知了基地的其他工作人员,让他们带着工具来抓鸟。
帮忙的人来得很快,有的拿网兜,有的拿喂危险鸟类伸缩性的喂食器,有的则直接扛来了麻醉枪。
麻醉枪是最终选择,再确定其他方式都无法抓到鹦鹉后才会使用。陈岭被麻醉枪上,泛着寒光的针尖搞得心头一颤,张开手朝着鹦鹉喊道:“小蓝,下来。”
鹦鹉的声音比之前尖锐,“回家,回家,师父,师父。”
陈岭犯了难,知道它是打定主意要把新媳妇从基地拐走。
钱箐朝拿网兜的工作人员示意。
工作人员猫着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悄悄举起长杆,想从后方偷袭,谁知还没开始动作,两只鹦鹉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俯冲,不偏不倚,嘴喙正好撞击到工作人员的头发。
“你的头发……”钱箐半捂着嘴,惊讶得忘了反应。
要知道,这位同事平时最爱夸的就是自己发亮大、黑又顺。而眼下,浓密的黑发能被两只鹦鹉合力叼走了,只剩下一片稀松的地中海。
工作人员长久掩盖的秘密被暴露了,气得把网兜往地上一摔,走人。
等大家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时候,两只鹦鹉已经沿着走廊飞远了。
陈岭敢打包票,这次逃脱行动一定是小蓝主导的,因为只有它先后两次从外面进到内部,所以才会对路线这么熟悉,遇到岔路口也不迟疑,每次都能选到正确的出口。
“我怀疑它早就计划好了。”陈岭说。
江域跟在他身旁,轻轻嗯了一声,脚下步伐微微偏移,手臂距离青年只有大概一个拳头。
钱箐等人快速的从两人身边跑过,经过时还不忘拽上陈岭,希望他跟去想想办法。
陈岭能有什么办法,他们家的小家伙现在是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回头,喊破嗓子也没用。
两只鹦鹉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离开基地,瞅见一扇窗户没关,两只动作一致的钻进了窗户缝。
雌性鹦鹉虽然年长一些,可平时的它总是被关着,心情不是很好,对吃的也就兴趣缺缺。
可小蓝不是啊,它吃得多,平时生活又安逸,偶尔赵迅昌陈岭还会带它出去放风飞一飞……心一宽体就胖了,明明应该轻松通过的地方,它却被卡在了半中央,拼了命地扑腾翅膀。
陈岭老远就看见它留在窗户内的屁股和乱蹬的两条腿,正着急呢,雌性鹦鹉突然倒了回来,硬是用头把窗户给顶开了。
钱箐一群人刚到窗口,两只鹦鹉就飞走了,挑衅似的,在窗外盘旋。
小蓝的嘴里不厌其烦的喊:“师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