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你们可以一起面对问题。”凡渡据理分析着,“但你们却完全敌对了起来,谢故,当他们不选择解决问题,而是把痛苦加诸于你的身上时,你的同情就半点都不值得。”
谢故的心口难受到爆炸,他已经说不清自己对禾盛高天远是什么感情了,以前是愧疚,现在是同情,“你就非得……在这个时候教训我么……”
“当然了,我这个人一项讲道理。”凡渡扭头看了他一眼,“放学套他们麻袋么?带我一个。”
哑口无言的谢故:“……”
他觉得匪夷所思,“你不是讲道理么!”
“跟你有关的事儿我从来都不讲道理。”凡渡继续看着眼前的路,“因为我会无条件地偏向你,永远地站在你这一边。”
谢故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狙杀了,他脸色涨红着趴在凡渡后背上,“操……”
凡渡背着谢故去医疗站,因为害怕运动员晕倒,操场上专门设立了一个医疗站。
“哟。”校医纳闷地看着他们,“怎么还背上了?”
凡渡解释一句,“脚腕受伤了。”
校医说,“那扶着也行啊。”
凡渡说的话总是能让人浮想联翩,“他疼一点我都受不了。”
就因为这一句话,谢故不得不接受全医疗站的注目礼,“……”
让他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处理好了伤口,打上了固定绷带,谢故说什么都不让凡渡背着了,“……我自己走。”
他们走回到班级里,就看云坊红着眼眶在哭,而陈旭阳手足无措地在哄。
“卧槽……”谢故傻眼了,“陈旭阳你干什么了?”
小公鸡班长面无表情地播报,“也没干什么,就是背着人家跟野狗一样满操场遛了五圈。”
什么都说不出来的凡渡和谢故,“……”
“错了错了……”陈旭阳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哄,“我真的错了,我给你道歉!汪汪汪!”
云坊哭的更大声了,“汪汪汪,汪汪……”
陈旭阳也在叫,“汪汪汪!汪汪!”
他们就这么汪汪来,汪汪去,全程语音加密,搞得在场的人一头雾水。
谢故捅了捅凡渡,“你听懂了么?”
凡渡不得不重申一遍,“我是狼,听不懂狗叫。”
谢故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哎,如果是我哭了,你要怎么哄啊?”
凡渡看他一眼,“哄什么?直接揍,哭一声揍一下。”
谢故心有余悸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但是他不甘心,非得知道答案,“哄一下能怎样!”
“哦。”凡渡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下一秒钟,他仰起头,张嘴就是一声狼嚎,“嗷呜——!”
这一声狼嚎气息悠长,发自肺腑,直冲云霄。
什么都听不懂的谢故,“……”
“行了么?”凡渡看向他,“能哄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