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们都猜错了,这边的两位,躺下后根本就没再说话。瑾瑜是习惯侧着身子睡的,另一个原本仰面平躺着,后来无意中翻身时,看见对面的人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他也就放心的就这么侧躺着。
就这样的看着她睡在自己身边不远的位置,他没有丝毫龌蹉的想法,只觉得安心!
他想起当日在麒麟山,她救了自己后,忽然的发飙,对自己施暴的情形。再想到那笑面狼看见她时的恐惧样子,忍不住在想,她发飙的时候,也就是揪着自己的衣襟,拳打脚踢来着,力道好像没什么特别,不是因为自己伤失血过多的话,当时也不会一点抵挡的力气都没有。
幸好自己人品杠杠的好,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不然的话,当日她在那悬崖边也不会救自己。相反的,她不但不会救自己,还会把自己砸到山崖底下去吧?
想起展群他们形容笑面狼的死状,不用别人帮忙,她能用藤条把人吊上去,那就说明她力气不小。
可是,当日她出手救自己时,似乎是没有功夫的。他很清晰的记得当时,她那费劲的模样。
要说她当日在城门处遇到那霸道的车夫,是因为不想招惹麻烦暴漏身份,才故意隐忍着的话。
那么,在悬崖那里救自己时,是没必要装没力气的人的啊!还是说,当年她真的一点功夫都没有?
那也不可能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就有了一身功夫啊!怎么想,他都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那家伙裤裆里的命根子也给那啥了,估计是因为那混账祸害良家妇女,而她本身就是女子,所以额外的愤恨吧。
手段是阴毒了些。可是对待恶人,那样的惩罚是他罪有应得。谁能保证,那厮逃开后不会再祸害人。以暴制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要知道,那些无辜的受害人。才是让人痛心可怜的。
这样一想,许文瑞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排斥她对那个笑面狼做的惩罚。对待恶人,绝对不能有妇人之仁。
莫名害自己命的那个幕后主使,谁能保证不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所以,他现在心里是一点纠结都没有,她解决的都是恶贯满盈的,那些人遇到她活该倒霉。许文瑞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半夜的时候,某人的哎呦一声,惊醒了熟睡的人。“怎么了?”坐在一旁值夜的那个,赶紧跑过来问。
“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有人回答。
瑾瑜这边听的清楚。回答的人是展群。她睁开了眼睛,没起身,却看见许文瑞一下子就爬了起来,小跑着过去。被虫咬的话,展群不会叫的这么邪乎的。
瑾瑜也坐起身子。往那边看,看那几个人拿起火把在照着。“妈呀,这伤口应该是被蛇咬的。”
“肯定没爬远,快看看什么蛇。”那边有点乱,瑾瑜起身抓起放在枕头边上的布搭子。拖着鞋子也往那边跑。
“爷,怎么办啊?身上是一圈一圈黄色的那种,恐怕是金环蛇,咱带的蛇药没用的啊?”冯贵看着还没游出多远的蛇,惊慌的边喊着,边轮起手中的木棍砸了下去,很准,蛇头被砸扁,身子还在不停的扭动着。
“那怎么办?这蛇奇毒,要想保住命只有一个办法了。”有人很是无奈的说着,虽然没明说是什么办法,大家都明白,唯一的办法,恐怕是赶紧的把被咬的位置切除。
即便不是荒山野岭的城镇里,药堂的大夫恐怕也没把握治这种蛇伤。
“死就死吧,我不要切掉腿,不要做残废。喂,你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展群刚一反对,走到的许文瑞忽然就跪在,要去吸他小腿上的蛇毒,展群死劲的往外推他。
“爷,我来吧。”许文瑞被推了个仰八叉,冯贵咬咬牙,也跪了过去。却被人拎着后衣襟,拽到了一旁。
“不是什么蛇毒都可以吸的,都让开。”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大家一起往她看去。心里嘀咕着,说这话的语气,好像很懂啊。
可是,非常时期,说句不好听的,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况且,最有说话权的人,已经抢过火把,帮着照亮了,他们还能怎么说。
“我给你治,你可有意见?”瑾瑜看着展群被咬伤的位置的上方,已经被有经验的用腰带给勒住。这个方法是好的,阻止毒血进心脏的速度,可是,不快点治疗的话,勒着也没用。时间一长,不过血,这条腿照样是要废掉的。
她边卷袖子,边问着被咬伤的人。
“能救我,当然没意见,我又不是傻子。”被咬伤的人觉得她问的真是莫名其妙啊。
瑾瑜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叫人按住他。他还不太乐意的说,不用按,他忍得住疼。
可是那几个人没听他的,俩人就一边一个的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抓着一条胳膊。看着瑾瑜拿出一把匕首,在火把上烤了几下,大家都瞪大眼睛在一旁盯着,想看看她怎么治呢。
然后,然后就看见她把烤过的匕首直接招呼到那被蛇咬伤的位置,插不恰当,割也不对,好像应该说是剜,对,就是剜。她的那手腕灵活的一转,展群啊的一声就惨叫起来,然后就是呜呜的声,却是瑾瑜在他张嘴叫的时候,随手把一团布塞了进去,他想叫根本就叫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