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他会争取;不是他的,他甚至不会让人知道自己曾有过那么一秒钟,在心底里渴盼过。
这些酸酸的小泡沫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出现,噗通冒了个头,又被陆容平静的心海吸收,就像海洋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涟漪。
即使他自己,也都只会在日后的人生里,把这作为一个青春的遗憾来回忆。
……
霁温风扯着缰绳的手突然被烫了一下,然后是另一下。
霁温风吃了一惊,低头去看陆容的侧脸:“怎么哭了啊?”伸出拇指,自然而然地帮他抹掉。手劲有点大,但动作很温柔很温柔。
陆容长那么大,哭泣的次数屈指可数,对这感觉十分陌生,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外强中干地凶狠道:“我没哭!”
可是霁温风发现他抹去多少,又涌出更多,简直是在拿手堵泉眼子。
“怎么了啊这是?”霁温风着急起来。
陆容眼见瞒不下去了,默默忍住。等心情平复一点,嘶哑着嗓音吐出两个字:“脚疼。”
霁温风一听就笑起来:“我们容容jio疼啊——没事,回家了。”
陆容重重地嗯了一声。
他们一路下山,身体前倾,陆容抓着马鞍非常紧张,霁温风把他按进了自己的怀里:“不要怕。”
陆容僵硬了一下,缓缓靠在了霁温风身上。
霁温风的胸膛坚强又柔软,在萧瑟的秋风里散发着勃勃的生机与热度,让人无法拒绝。
霁温风感觉到身前的人彻底放松了下来,微微勾起了唇角,抓着马缰用力一抽:“驾!”
两人一路回到山脚下,与前来营救的警察擦肩而过。警察全副武装地赶到山下,安保组已经把那帮淘气鬼带了回来,于是淘气鬼在顾逸君的带领下站成两排接受警察叔叔爱的教育。
马场小贩焦虑地等在一边。他听说那两个马夫上山了,要是摔死了,他的马场可就要被关停了。
见霁温风下山,马场小贩眼前一亮,跑了过去:“你怎么把我的马骑走了你!”发了一场迟到两个小时的脾气。“另外一匹马呢?”
霁温风:“还在后面。”
马场小贩:“那你们下来吧。”
霁温风看了一眼身前蔫蔫的陆容:“你这匹马多少钱,我买了。”爬上爬下折腾死了,他打算骑着马把陆容带回家。
马场小贩:“诶?”
霁温风早就相中了这匹马:“这血统留在你的马场里揽客太暴殄天物,给你20万,这匹马我带回家了。”
马场小贩在这里承包马场每天都在亏本,乍一听有20万,立刻拧了把自己的大腿:“等一下这位小哥,你只是一个高中生吧,你真的付得起那么多钱吗?”
头顶直升飞机徐徐降落,白助理从上头带着霁氏的保安队跳了下来,跑到他身边:“少爷,没事吧。”
“没事了已经。”霁温风把马场小贩介绍白助理,“给他20万,我买匹马。”
白助理掏出口袋里的支票夹上前跟马场小凡谈:“支票可以嘛?”
马场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