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再说其他,余秀又走出堂屋,迈着小碎步,往我家的方向走去。
“咳咳。”
老龚脑袋耸了两下,又左右甩了甩。
他眼巴巴的瞅着余秀的背影消失,小声嘀咕:“小娘子摸脸的时候很温柔,打人的巴掌是真疼……”
我瞥了老龚一眼。
寄身之物我随身带着,老龚无论被打走多远,轻而易举都能回来。
只不过,他先前回来了没现身。
“你得收收你的秉性了,余秀看起来呆呆傻傻,可她肯定是最不好招惹的人之一。”我告诫了老龚一句。
老龚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才悻悻然的回答:“我见小娘子丢魂难受,嗦她一口,给她找魂。”
“找魂?”我瞳孔又是一缩。
老龚不但一眼也看出了余秀的问题。
他还想要帮忙?
倒也是……老龚急色。
先前椛萤娇滴滴的喊他两句,他脱口而出,就是一大段关于阴阳先生的话。
余秀摸了摸他的脸,他怕更是要拿出看家本事了。
思绪间,我四扫了一圈堂屋。
屋内极度干净整洁,没瞧见什么物品。
稍一迟疑,我进了旁侧一间屋子。
简简单单的木床,连床单被褥都没有,床头一个木架子,挂着几件衣服。
这就是余秀所有的家当……
我找了半晌,才找到一根发绳,甩给了老龚。
结果老龚没有张口,任由发绳打在他脑门心,又滑落下去。
“不吃?你不是要帮她么?”
我对余秀的谨慎,来自于老秦头的叮嘱。
以及王斌年出了事,我怀疑是余秀。
可今晚上她帮了我……
对待椛萤,她也很认真。
无形之中,余秀给人的感觉,就是单纯。
我形容不上来……
如果,真是王斌年对余秀做了类似于刘寡妇的事情。
那他被杀,也是咎由自取?
正是因为这种情绪叠加在里面,再加上老龚说了找魂,我才会让他吃余秀的东西,从而去感知。
我思绪间,老龚的额头上却泌出了灰色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