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簿奇怪的看着它,“我与他只是同僚关系,而你是陪伴了他千万年的灵宠,他当然更爱你,这有什么奇怪的?”“……”争宠的小饕餮一脸郁闷。它都忘了,这个坏女人虽然占据了主人的全部心思,可是坏女人自己封印了记忆,对此毫不知情,它争什么宠啊,没意思!它郁闷的说,“你要灵果吗?你给我在主人身边找一具身体,要非常受宠的那种,等我回到主人身边了,我就送灵果给你。”阿簿颔首,“好。”她心说,她是不可能为了小饕餮杀人给它抢占一具身体的,所以……找一只猫猫狗狗的就挺好。实在不行,鹦鹉也可以。正好小饕餮是话痨,附身在鹦鹉身上它便可以正大光明的跟人说话,它应该会喜欢。“那我收起生死簿,回去了?”“不。”小饕餮贪婪的望着慕容元洌,“让我再看主人一会儿,呜呜呜我都好久没见到主人了,再看一会儿,就一会儿……”阿簿无奈的应了。正好,她再去看看太子的情况。神力探入这具身体的脑子里,确定太子的灵魂状态还好,阿簿就安心了。再等两天,看鬼王会不会伤害这具身体,若是一直没动静,就能让小饕餮离开,换太子重新占据身体了。等小饕餮看够它的主人了,阿簿就收回了生死簿。照旧跟太子妃胡诌了一番关于太子病情的话,忽悠过去后,阿簿就随慕容元洌一起离开。从宫里回到寿王府,一路上慕容元洌都没说话。他好像在思考什么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寿王怀疑阿簿取人寿命一直跟随她来到蘅芜院,屏退了前来伺候的下人,他这才神情凝重的盯着阿簿,问道,“阿簿,我有一个疑问。”阿簿在他对面坐下,淡淡道,“若是不该问的,那就不要问。”“……”慕容元洌抬手扶额。阿簿,不要总是一句话就把别人的话头堵死了啊!他自言自语,“我觉得不是不该问的……反正我问,你不愿意回答就不回答,这样总行了吧?”他问阿簿,“你既然早就知道二皇姐私德败坏的事,那当日二皇姐撒毒药想害你和衡儿,你为何不将二皇姐这事说出来?”他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向她,“你那天不可能没有报复惩戒二皇姐,你那天是不是从二皇姐身上得到了比毁她名声更重要的东西?”阿簿神色不变,“你觉得我能拿走她什么?她身上哪有什么重要东西?”他盯着阿簿的眼睛,一字一顿,“是不是——寿命?”阿簿做出一脸不解的模样,“为什么会这么问?”他回答说,“那日你其实早就知道二皇姐会害衡儿,可是你故意没救衡儿,故意将他暴露在危险之下。事后,你在马车里跟衡儿说,你并非不疼爱他,而是让他痛一时就能让他多活几年。再有就是,当时我不知情,替衡儿承受了这一劫难,后来在越江县你便为我延寿六年……”他说,“阿簿,你是不是取走了二皇姐的寿命?”阿簿倒了一杯茶推给他。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轻笑道,“若是我能主宰他人的寿命,那我缝补衣裳的寿王慕容元洌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着这破口,然后又猛地看看阿簿!他的小眼神挺幽怨——我把衣裳洗坏了是浪费,你自己把衣裳撕破了就不是浪费了?阿簿,做人要善良一点!你想看我笑话就直说!你直说了,我……我也可以给你看啊!他跟受气小媳妇一样,跑到后面将针线笸箩端出来,然后捞起阿簿的衣裳坐在榻上,跟衣裳较起了劲——“阿簿你太小看我了,不过是缝补衣裳而已,能难得住我?”“人家都说,家里有小孩子少不了要缝缝补补,咱们家指望你来捏着绣花针缝缝补补是不行了,那我硬着头皮上吧!”“今儿我学会了,以后衡儿的衣裳扯坏了就不用找绣娘,找他爹就能补好!”阿簿回内室重新找了一件外袍披上,然后出来坐在桌边。看着他抱着一件衣裳坐在那里念念叨叨,她没忍住笑了。这样的他,比身为冥主时的他可爱多了。燕衡和他五皇叔从国公府回来,直奔蘅芜院。他听下人说爹娘回家了,所以不声不响,打算给爹娘一个惊喜。结果轻手轻脚跑到娘房间门口一看,他傻眼了。那个坐在小榻上补衣裳的人是谁啊?是他的王爷爹吗?这画面也太幻灭了吧?他抱着门,呆呆的问,“爹,你是不是顽皮,把娘的衣裳扯坏了,所以娘惩罚你把她衣裳缝起来啊?”将燕衡送到院子门口就准备离开的五王爷一听这话,跟猴子一样嗖的一下就窜到了门口!他也扒着门往里面看,一看就笑喷了!“四哥!贤妻良母四哥!”他夸张的喊了一声,蹦进屋子大喊大叫,“天哪,我的四哥是不是中邪了?大哥变成了一岁智商的奶娃娃,四哥你又突然变成了贤妻良母,我们皇家这是怎么啦?是不是龙脉被人动了手脚,你们一个个的都……”“闭嘴!”慕容元洌捻着绣花针暴躁的瞪了一眼五王爷。他刚刚好不容易把这朵海棠花的边缘补上了,五弟一进来就害他扎错了针,又得剪掉扯出来重新补!他忍不住伸脚踹人,“你怎么这么烦呢!这是我和你四嫂的房间,你乱闯像话吗?滚滚滚滚滚,我看着你就烦,回你王府去,别在这儿咋咋呼呼影响我绣花!”阿簿挑眉。四嫂?也不知道憋心里多久了,这一不注意就秃噜出来了……五王爷跟慕容元洌从小就是打闹惯了的,一边躲闪着一边嬉皮笑脸,“不,我就要在这儿看我四哥绣花,要是四哥绣得好,我那么多破衣裳也可以拿来给我四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