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好笑,于是顺着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昂,有事会吱声的。”
季静林不知道她为什么笑,但也觉得心情轻松。
毕竟和一个总是喜欢笑的人相处,总比和一个总是哭丧着脸的人相处要好的多。
丁雪嘉上辈子除了收银,其实也没怎么和男人相处过,这辈子换了地方更是不知道找什么话题。
毕竟有时候多说多错,她对这个时代的了解还是不够多。
所以只安静了一会,她就把下午买的跳棋拿出来了:“会玩吗?”
他们家的灯因为丁雪嘉怕黑,所以在晚上总是开着的,即使两个孩子也没说关过,更不要说季静林了。
他还能让自家孩子老婆用不起电不成。
灯光稍显昏黄,却让气氛变得更温馨。
两人玩了好一会跳棋,两个孩子才满头大汗的掀开帘子回屋。
无论是平时看起来聪明机警的季阵缘,还是总是沉默寡言的季阵铭,现在全都是脸蛋通红,额头冒汗,眼睛也亮闪闪的。
丁雪嘉的母亲是个从来不会在家庭里扫兴的人,这也养成了她不扫别人兴的性格。
她没过多的问两个孩子有玩的细节,因为她知道有时候小朋友的快乐和大人的快乐是不一样的,她可能理解不了,所以就只问:“玩的开心吗?”
季阵铭点头:“开心。”
相比较哥哥,他其实更像是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只是显得更能干。
丁雪嘉从抽屉里掏出来一块手帕,让他们两个擦汗:“开心就行,过来尝尝这个卷饼。”
刚才放炉子旁边热着,现在差不多也热好了。
几个人围着炉子,分享着丁雪嘉从城里带回来的食物。
尤其是看到那个一按就会跳的青蛙和满满一罐玻璃珠的时候,两个孩子的眼神更是亮的惊人。
季阵缘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是像在做梦一样。
因为太美好了,美好到让他怀疑现在的真实性。
从小他在村子里听到的,就只有对他和弟弟的谩骂,村里的人说他们两个是爹也不要娘也不要的野种,说他们爹本来就不是季奶奶的孩子,季奶奶也不用养着他们。
他们自然是不信的,但事实就摆在面前,无论是他们的父亲还是母亲都没有来看过他们。
所以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别人纠缠过这个问题。
玩具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奢望,更不要说像今天一样拿着一大盒糖果子出去,大方的分给别人。
其实苦日子过惯了的两兄弟把糖果子分给别人的时候是心疼的,但除了心疼之外,却还有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开心。
开心到飘飘然,整个人好像浮在天上一样。
他听到很多人在对他议论纷纷,不只是孩子们,还有大人们。
他们在讨论冬姨,讨论那个七年之后终于回家的男人。
讨论他们家的日子过的怎么样,讨论冬姨对他们的态度。
其中不乏有讨厌他们的孩子,故意在他们面前说他们早晚还会被丢掉,没有人会喜欢他们。
但季阵缘一点也不生气。
因为他说的是早晚还会被丢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