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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有！有！&rdo;小二连连点头，就是没有也要为这两位公子空出来。

&ldo;玉公子请！&rdo;丰息侧身礼让。

&ldo;丰公子请！&rdo;玉无缘也挥手礼让。

最后两人同时踏上楼梯，往五楼而去，余楼下仰颈目送的众人。

五楼临窗的一间雅座，门帘垂下，挡住了所有窥视的目光，一黑一白各显风采的两位公子互为谦让后，相对落座，旁边钟离、钟园侍立着。

&ldo;请问两位公子吃什么？&rdo;殷勤的小二问道。

&ldo;小二哥，你们这最拿手的是什么？&rdo;丰息问道。

&ldo;水风轻，萍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huáng。&rdo;小二恭敬的答道。

&ldo;小二哥，你念的是诗呢还是菜？&rdo;玉无缘见这小二报个菜名却说得甚是文雅，不由笑问。

&ldo;回公子，这是本楼最为出名的四道菜。&rdo;小二垂首答道，觉得只有这四道最雅的菜才符合眼前这两人的身份。

&ldo;呵，看来这落日楼的主人也是脱俗人物，便是连个菜名也取得这般雅。&rdo;丰息不由轻笑道，&ldo;玉公子觉得如何？&rdo;

&ldo;无缘素来不懂这些，丰公子看着好便是了。&rdo;玉无缘的目光落在房中花几上一盆素兰上。

&ldo;小二哥，那就上这四道菜，另加两壶断鸿液。&rdo;丰息吩咐道。

&ldo;是，公子。&rdo;小二答应着离去。

小二走后，房中一片静寂，这两人并称为四公子，且皆是风采不凡，此番偶遇，本应惺惺相惜才是，可却不知为何，两人却皆是十分默契的保持距离，无丝毫亲近之意。

隔着一张桌，却似隔着一条汉江，宽广的江畔，他们隔水相望，互为对方风采倾倒，却无法跨越，无法相jiāo。

丰息端坐着，手指把玩着指间一枚苍玉扳指，眼光有时瞟向窗外，有时会落在玉无缘身上，长长凤目时时涌出一丝莫名的浅笑，神态间永远是高贵悠闲，不负他武林贵公子的称号。

玉无缘则轻松的靠在椅背上，脸微微侧向窗外，目光缥缈，似看着窗棱，又似落向那苍茫的天际，神qg平和而悠远，明明坐在眼前，感觉却是那般的遥远。仿佛他已融入这个天地间，又仿佛是他包容着这个天地，就像无边无垠的水，清澈的倒映着天地万物，却又深广得吞纳天地万物。

不一会儿，酒菜送到。

&ldo;水风轻，萍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huáng，再加断鸿液两壶。&rdo;小二唱着菜名，打破这一室的沉静，&ldo;两位公子请慢用。&rdo;

小二退下，走至帘前忽又折回，&ldo;不知两位公子可要听曲？&rdo;

&ldo;这还有唱曲的吗？&rdo;玉无缘终于从天边回首，目光不带一丝重量的落在小二身上。

&ldo;公子别误会，我们落日楼可不是花楼，唱曲的凤栖梧凤姑娘也不比那些青楼姑娘，她可是冰清玉洁的大家小姐，若非……唉！&rdo;这小二哥忽地打住，深深一叹，然后又继续道，&ldo;凤姑娘唱的曲在这虞城可是数一的，比雨霖楼的姑娘们不知高明到哪了，两位公子不信一听便知，小的决无夸口。&rdo;

说到最后，小二言中颇有自豪之感，两人不由皆是微微一笑，也不追问他前头中断之话。

&ldo;刚才曾远远的听得半曲&lso;别离&rso;，是这位凤姑娘唱的吗？&rdo;丰息抚着玉扳指的手终于停下，淡淡问一句。

&ldo;对，刚才的曲儿就是凤姑娘唱的。&rdo;

&ldo;既然如此，那便请这位凤姑娘隔着帘唱一曲吧。&rdo;丰息挥手道。

&ldo;好的。&rdo;小二退下。

而钟离上前为两人斟酒。

&ldo;玉公子，咱们且品尝一下这落日楼的名菜佳酿。&rdo;丰息微笑道。

&ldo;嗯。&rdo;玉无缘端杯浅尝，片刻后颔首微笑，&ldo;入口醇香，清洌温和，好酒！&rdo;

丰息也饮一口，点点头：&ldo;是不错。&rdo;

然后伸筷挟向那道仿若一朵紫色睡莲的&ldo;水风轻&rdo;，细细品尝。

&ldo;原来是茄子，嗯……不错，茄子难做处便是特别吃油，往往太过油腻，而这却是清清淡淡，入口即化，不但茄香盈齿，咽喉处似还能尝到一股莲香。&rdo;

&ldo;这一叶青萍中染一抹浅huáng，难怪叫&lso;萍花渐老&rso;。&rdo;玉无缘则伸筷挟向那状若青萍的菜，&ldo;原来是青瓜，嗯……生与熟间拿捏得恰到好处，清脆慡滑，最佳处便是瓜汁饱满且原汁原味，定是现采现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