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发现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问清远抽烟,按照问天羽之前对我的讲述,问清远已经戒烟很多年了,今天他再一次抽烟,可见他的心情究竟有多么的复杂。
我很想说现在离开家,去医院查看一下殷琼的情况,同样我也想把殷阿姨换回来,让她休息休息。
但是我却不能这么做,因为问天羽让我等着她,等着她给我答复。
直到晚饭过后,接近晚上八点的时候,问天羽才出其不意地从镜子里面出现,她说她找到了那个人了。
我赶忙问她那个人是谁?
她并没有直接说出那个人的身份,只是告诉我说那个人会在最近几天来找我,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同时她最近几天也不会再出现了,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问天羽留下的这番话把我弄得更糊涂了,但是她的个性依旧没变,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从不给我任何多问的机会,也从不在她不愿意同我纠缠的时候,任凭我去和她纠缠。
接下来的几天里面,我一直都在忐忑当中度过。
假期已经过去了,学校已经重新开学,但是我并没有去学校上课,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
现在我们的事情恐怕已经在学校当中传开了,当然肯定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的实情,以讹传讹这句成语可不是盖的。
而且就算他们不知道,我去上学了,我回来了,但是岳柔心和王坤却没有回来,当别人问起我的时候,我该怎么说?
我将自己心中的顾忌告诉了问清远,问清远也没有反对,说:“算了,最近这段时间,你要是不想去学校的话就先别去了,等这件事情的风浪平息了再说。”
所以在之后几天的时间里,我基本上就是家和医院两处跑,可是我即便到了医院,殷阿姨也不愿意回家休息,她说她要看着殷琼醒来。
黎叔按照问清远的吩咐,为殷阿姨包下了一间病房,在医院住院部病床宽裕,没有其他病人入住的前提下供殷阿姨休息,但是她却婉言拒绝了。
她每天白天就眼巴巴地隔着玻璃窗看着殷琼,终日以泪洗面,晚上困了就躺在医院走廊的沙发上睡了,没过几天整个人就瘦了好几圈,让我好是心疼。
郝仁的父母也已经赶到了江南市,但是我故意错开了同他们在医院的时间,我能够理解父母心疼孩子的那种心情,我不知道如何正面遇到他们的时候,我该怎么去面对他们。
从黎叔那边我得到的消息是,郝仁的父母已经在截肢手术的同意书上签了字,但是他们有一个前提,就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进行这个手术,毕竟郝仁体内的毒素现在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对于郝仁的多方专家会诊,最后也是无疾而终,虽然连斯方的本土专家都已经被搬来了,但是没有人认识这种毒素,它在人类的历史上是第一次出现,自然也就没人知道该如何医治,现在只能是继续维持保守治疗,以待时变。
至于王坤的家人,我没有去打听,不过既然君家都已经找上门来了,那么王家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但是我一直都没有遇到他们,多半是让问清远和黎叔给挡下来了。
这种家里、医院、医院、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持续了五天,第五天晚些时候,我从医院回到家里,殷琼和郝仁的状况依旧没有任何的起色,让我很是沮丧。
回到家看到刘婶,便问道:“刘婶儿,我爷爷呢?”
刘婶当时正在干活,见到是我,脸上带着微笑回答道:“哦,二小姐,老太爷和老黎他们俩现在正在书房会客呢。”
“哦。”如果放在平时我是不愿意去打听这些的,但是今天因为自己的心里实在是太压抑了,于是便多问了一句,“什么客人啊?”
“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不清楚,不过看穿着打扮,好像是西藏的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