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老人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背着弓箭便推门走了出去。
当老人走出去之后,我追到了门口,看到老人的身影沿着山路向远处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茂密的原始森林当中。
雨后的树林飘着那种特有的泥土芬芳,同样还是有些寒意的。
我一边搓着肩膀,一边抬头望向天空,发现时间早已日上三竿了,心里所想的是,这个神秘兮兮的老头已经走了,那现在不就是老天赐给我的逃跑良机吗?
但是当我一只脚踏出破茅屋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心里所想的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我现在虽然知道我自己还在这座孤岛之上,同样也知道自己就在岛中心的高山当中,可是这座山相对于我来说已经很大了,我该怎么从山里走出去?又该朝着哪个方向走?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对于一个不知道自己究竟确切方位的我来说,擅自行动肯定是非常危险的,更何况此时我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加之之前我再山壁上挪动的时候,雨水的干扰加上自己内心当中的紧张情绪,让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去观察海边是否能看到我们停靠游艇的码头。
亦或者说我当时是面对着那座码头,但是自己根本就看不到也说不准。
综合考量过后,我最后还是将自己已经卖出去的腿收了回来,不管怎么说,在这座岛上能够遇到这样一位来自中国的老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不管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不管他在这里是怎么生活的,最起码见到本土的乡亲,多少还是有一些亲切感的。
而且在我看到个破茅屋里的物件之后,心里推测他并不是在这里住了一年半载,他最起码应该在这里已经住了几十年了,就算没住上几十年,就算是他和我一样,因为一些原因困在了这座荒岛上一些年头,那么最起码他对这座岛有着比我更深的了解,我能够通过他的讲述了解到很多我不了解和斯里兰卡本土向导三缄其口的内容。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转回了身再一次回到了篝火旁,此时篝火已经完全熄灭了,虽然说在茅屋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枯树枝,但是那些枯树枝都已经因为昨晚的暴雨而受潮了,八成是不能使用了。
就算是那些枯树枝还能够使用,我毕竟没有什么野外生存的经验,虽说曾经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过一些野外求生的知识,但是那些知识只不过是理论而已,要是让我搬到实际操作当中来的话,我还做不到。
自己身上的衣服依旧是湿漉漉的,昨天晚上被浇成了一个十足的落汤鸡,现在依照树林里的湿度和温度来判断,我的衣服短时间内穿在身上是根本干不了的。
于是我低下头,开始检视起风影楼旅行包里的物品,让我感觉到一丝欣慰的是,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一套运动装,当然是纯白色的了。
我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掉,想了想便就着潮湿的内衣将风影楼的这身运动装套在了身上。
还别说,风影楼的身高体重和我相比之下差不多,再加上运动装这种衣服本来就是均码,所以我穿起来特别的合身,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内衣还是湿的,鞋也是湿的。
我将鞋扒下来,放到一边任其风干,不去管内衣的潮湿所带来的不适,继续检视起风影楼所带的物件。
还真别说,风影楼这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算得上是靠得住的,他这个旅行包虽然看起来有些干瘪,但是里面什么登山绳啦,登山镐啦,便携式的固体酒精啦……等等一系列凡是你能设想到的野外生存的小物件,他的旅行包里基本上都有。
但是我对这些东西没有太多的兴趣,而偏偏是一个看起来非常不起眼的笔记本,却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