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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ldo;哥……&rdo;

张嫣头疼欲裂地睁眼，室内昏暗，她本就意识不清，寻着那声音，她无力地拽着榻边那人的衣角，喃喃唤道:&ldo;哥……&rdo;

&ldo;哥，我疼……哪里都疼……&rdo;

无尽地黑暗，张嫣再次醒来时是在马车上，不知是不是车内的暖炉太热，她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ldo;凌末?&rdo;

&ldo;醒了。&rdo;

凌末的音调很是冷漠，张嫣不禁瑟缩了一下，她舔了舔唇，完全不记得她为何会在这里。

&ldo;哥哥呢?&rdo;

凌末握着卷书的手不禁紧了紧，淡淡回道:&ldo;他好的很。&rdo;

&ldo;你……你怎么了?&rdo;

凌末将手里的书随手扔在一角，心烦地闭了眼揉了揉额角，&ldo;张卿和张牧好端端地在陵南郡，相安无事。&rdo;

&ldo;……&rdo;

不知是不是张嫣的沉默激到了他，凌末恨恨地锤了一下车壁，俯身便压了过来，他粗鲁地扯开张嫣的衣领露出她白皙瘦削的肩膀张口就咬了下去，他的身子死死地压着她的，压的她更喘不过气来。

张嫣咬紧了牙根默默承受着，她浑身无力，根本反抗不得。

&ldo;张嫣，恨死你了!&rdo;

凌末粗喘着松了嘴，整个人摊在张嫣的身上，有些挫败地说。

那夜，他蹲在榻边，听着她唤他&ldo;哥&rdo;，她的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听她说&ldo;疼……&rdo;

原来，在她心里，最在乎最依赖地始终不是他。他不想再从她的嘴里听到任何一句对别的男人的依恋，他愤愤地抽出自己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门口，淡淡地道:&ldo;希望你遵守诺言。&rdo;

他踏出房门，听那人也淡淡地回道:&ldo;我会的。&rdo;

凌末没有停步更没有回身，他恨不得立马消失在这个院子里。翌日离去前，那人竟来找他，告诉他张嫣也在那辆要回京城的马车上。凌末没有接他的话，也没有流露出一丝讶色，只是很平常地客套着道了别。马车缓缓地走，他盘着腿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撑着下巴，默默地看着张嫣熟睡的容颜，还是没忍住让龄官儿将车速又缓了缓。……

&ldo;凌末?&rdo;

凌末回神，瞧着张嫣。

&ldo;发生什么事了?&rdo;

&ldo;哼!你的好侄子差点要了凌恪的命。&rdo;

&ldo;……&rdo;

张嫣嘴角颤了颤，终是沉默着抿紧了唇，好多事，她都是不知道的，她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稍想了想，她抬头瞧着凌末，他亦在瞧着她。

耳根还是没骨气地烧烫起来，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ldo;咱们这是要回宫么?&rdo;

凌末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攥着自己衣角的手，到底是没舍得挣开，&ldo;嗯。&rdo;

&ldo;……太后呢?&rdo;张嫣声音小的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在自己心里问的，可凌末却回说:&ldo;我就知道你能猜到这些!&rdo;

&ldo;她到底是……&rdo;

&ldo;谋杀天子，这一条罪，便够了。&rdo;

&ldo;凌恪呢?&rdo;

&ldo;不是凌恪……&rdo;

凌末定定地瞧着张嫣，瞧着她眼睛里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