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过来?一趟辛苦了,我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要试试附近居民送我的葡萄酒吗?”
汉克斯牧师说话的时候,态度极为谦逊平和,就仿佛是一个德行甚好,全心全意为了圣教前途的圣教徒一样?。
在葡萄酒瓶打开的瞬间,教堂像是坠入混沌。明?明?还是冬日,明?明?教堂的门板刚刚被拆下来?,还露着个大口子,不?断有冷风吹进来?。但这间教堂里?头,却已经让人感觉到闷热了。
空气像是被某种古怪的术法冻结了。
祂与汉克斯牧师对峙,像是在抵抗黑暗,又像是在攀登阶梯……狂风席卷身体,夹杂着冰雪,侵袭着祂的意志,没有尽头的等待,没有边界的混沌,只有无穷的深渊和黑暗。
令人不?安的号角声从天空中传来?,如?果头顶的方向还能称之为天空,祂看?了看?刚才汉克斯所?在的方向。
已经空无一物。
只有一个怪影在风雪深处凝视着自己的方向。
祂露出一丝冷淡又残忍的笑,正想以绝对的力量,撕破这虚假的幻术。
祂突然听见了一个担忧的声音。
“他,怎么了?”
“啪——”黑暗之中亮起了一团篝火。
是宁宁……
接着汉克斯的声音出现:“教授您终于来?了,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没关?系,都交给我吧。”闻泽宁的声音一如?既往,安静、沉稳、可?靠。
祂莫名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不?愿意和闻泽宁说的事情。
……
三年前薄荣所?在的船只,孤独地航行于大洋之上,举目四望皆是无边的海域。
任务不?太顺利,他们这次出海时间有些久了,一部分身体虚弱的人,开始出现畏寒高热、关?节肿大和类似皮疹的症状。不?过好在任务结束了,他们按照高塔的任务提示,找到了传说的囚禁着旧日支配者的牢笼。
剩下的只需要将信息带回去,任务就顺利完成了,生病的人能得到疗养的机会?,其他人也许会?被分配一个向导。
船员们在讨论?他们“美好”的未来?。
薄荣则是很思念自己的伴侣,高塔提供的向导素,已经快要不?能压抑住他的躁动了。哪怕是海船上配备的从事安抚工作的向导,也不?能替代老师的作用。
当然了,这些对于薄荣来?说,是甜蜜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