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特芬妮僵硬地转过头,在看到唐谕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有了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上将是这样的,就是小人鱼之间打打闹闹不小心碰伤了,没多大点事,不值得您跑这一趟。”丝特芬妮赶紧在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局面时赶紧补救。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是小事,我家人鱼的手腕可是断了!”莱特太太只听到声音还没看清来人是唐谕满脸不满地说道,一边说一遍绕开丝特芬妮去看来人。
在看到来人的那一瞬间,心跳骤停:“唐…唐…唐唐谕?!”
唐谕看见她脸上也扬起一抹微笑:“莱特太太好久不见。”
“好,好久不见…”莱特太太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在没见到人之前她还能有勇气叫嚣,在见到人以后,她的气焰瞬间消失。
这种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几乎都成为了本能反应。
唐谕从两人之间穿过走进调解室,他先看了一眼萧宇,萧宇先是慌张,然后心虚,最后一脸自暴自弃。
没有什么比干坏事时还丢人的了,他觉得要不是自己没有脚,他早在地下抠出三室一厅了。
但唐谕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走到了那条花尾人鱼面前。
手上还戴着机器的花
尾人鱼在见到唐谕后已经吓的面无血色,他哆哆嗦嗦地挪动尾巴想要逃开,但是唐谕两下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巨大的压迫感和精神层面的暴动让他痛苦到几乎昏厥,他的牙关竟无意识地哆嗦起来,他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却被唐谕一手提了起来。
用被抓着脖子的方式。
“小花!!”莱特太太失声尖叫,她刚想上前,被唐谕一个眼神给钉在了原地。
“请问我家人鱼有哪里冒犯了你?”唐谕面若寒霜,一边说嘴角一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就凭你也配得到他的道歉?”
唐谕虽然在笑,但那笑意却让人脊背发凉,小花满脸惊恐,伸手抓住了唐的手,但任凭他怎么挣扎,他也只能像一条脱水的鱼一般,无能为力。
“唐,唐谕!就算是你也要讲点道理吧!明明是你的人鱼折断了我家人鱼的手腕!你…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律法规则?!”莱特太太浑身都在发抖,但她还是声嘶力竭地问道。
唐谕的嘴角一点一点拉直,直到面无表情:“一条人鱼的手腕算什么,只要他喜欢,我把你们全家带来给他折着玩…律法能奈我何?”
他一边说着,一边收紧了手指:“这家伙竟敢碰他,不可饶恕。”
莱特太太几乎绝望地看着自己的人鱼在唐谕手里无助地挣扎,满腔怒火被浇灭了个彻底,只剩无力的悲伤:“我向你道歉,求求你放了他…我只有他了…求求你…”
眼看着唐谕还不住手,萧宇终于看不下去了:“住手!”
唐谕的动作一顿,看向萧宇,萧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鱼尾实在是很软,所以他还需要靠着扶手支撑,但尽管他已经非常小心了,还是一个呲溜猛地向后倒去,他心里一急下意识叫了一声:“唐谕!”
唐谕几乎是在一瞬间松开了抓着花尾人鱼的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冲过去接住了萧宇。
萧宇趁机抓住了唐谕的衣领凑到唐谕耳边低语:“你不要太过分。”
唐谕脸上的惊慌褪去,一双灰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你在对我说教?”
萧宇啧了一声:“本来就是我下手太重了,你还想怎样,非要弄成命案你才痛快?”
唐谕还是一脸阴沉:“他该死,任何想伤害你的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