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听说了,今儿在早朝上,郡王爷为了长公主殿下舌战群儒呢!”
“可不是?那么多人,都敌不过郡王一人。”
秦瑶光心想:说得你们都在场一样。
不过,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并不让她感到讨厌。
她一直坚持在做的一件事,无论是否有人支持,她都会做下去,不会动摇。
但有人如此力挺,让她心头熨帖。
众夫人眼神里都透出艳羡来,羡慕长公主有这样一位卓尔不凡的驸马爷,还这样替她出头。
在一夫多妻制的古代,谁家后院里没点糟心事呢?
像安乐郡王这样,到朝堂上替妻子撑腰的人,自大景立国以来,也就这一人罢了。
淳宁真心替皇姐高兴,凑到她跟前道:“姐,驸马对您真好!”
她的神色,比秦瑶光本人还要兴奋三分。
赵氏笑着说:“既然是郡王爷来了,又怎好令他久等?姐妹们,我们就此散了吧!”
顿时,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声。
秦瑶光:……
讲真,她是真的不擅长应对这种玩笑啊。
母胎单身了解一下。
苏家府邸自然不如长公主府来得豪奢,却别有一番属于文人的清幽。
秦瑶光带着人往月门处走去,远远见到站在一丛湘竹之下,长身玉立的燕长青。
在他身后的几名长随手中都提着灯笼、再加上廊下灯笼和院中石柱油灯,深深浅浅的交织出一片朦胧的浅金色光影。
他就站在这片光影之中,俊美英挺的五官轮廓染上冬夜寒意,而格外冷冽如雪。
是他无论如何掩饰,都褪不去的,属于武将特有的冰冷锋锐。
走得近了,见他着一身石青色松竹纹衣袍,用一指宽的青缎腰带束出身形轮廓,同色大氅上罩着一层银色薄纱,隐隐反射出闪烁星光。
在大氅之下,腰间的忍冬纹蹀躞带上,缀着一块温润无暇的白玉环。
他这身装束,跟他回京后秦瑶光常见的不大一样。
在秦瑶光的印象中,燕长青对吃穿都不大在意,那是相当不挑。
他的衣着,除非是有必要,一向是怎么低调怎么舒适,怎么来。
而他今晚这一身,该怎么说呢?
显然是特意收拾搭配过,相当有心机。
看似低调,处处都透着精致。
把他身高腿长宽肩窄臀的优势发挥到极致,还能强调了他独一无二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