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按着薄儒迟手背的针口,一边转头对宋华深喊:“你走。”
宋华深眉心蹙起,站在原地,不动。
“你走啊!”
宋禾担心宋华深的出现,会让薄儒迟的情绪更激动。
手背上的针口,已经渐渐止了血。
宋禾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宋华深面前。
她拼了力的推他,嘴唇阖动。
宋华深读出宋禾的唇语,她在喊他离开。
宋华深心口微滞,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心底滋生。
他就这样被宋禾推出病房,然后看着病房的门将他隔绝在外。
宋禾倚在门上,身体像是脱了力,险些栽倒在地。
薄儒迟坐在床上,一双眼睛紧锁着宋禾。
作为父亲,他能看出宋禾此刻有多难过,心情有多焦躁。
薄儒迟朝着宋禾招手,喊她过来。
宋禾深吸了几口气,让心口郁结着的难受平复。
她复又走回床边,身板挺得笔直站在那,像是在接受着老师训教的孩子。
薄儒迟也在平复着心头情绪,他知道自己方才太激动了,吓到了宋禾。
二十几年来,他们父女两个相处的时间很少。
加上之前在祠堂,这是他第三次对宋禾动怒。
薄儒迟叹气,去握住了宋禾的手。
刚才为他按着针口,宋禾的掌心里满是血迹,有些黏腻血腥的气息。
薄儒迟说:“小禾,我允许你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我见到他对你好,我可以无视你们的叔侄身份,因为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更没有法律的牵绊。”
苍老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威严,薄儒迟的态度很坚决,神色没有半分退让。
他说:“但是,你不能跟着一个有妇之夫!”
“爸,我没有!他们已经离婚很多年了!”
宋禾本能的解释。
可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说!
想要隐瞒宋华深结过婚的事,很简单。
可一旦薄儒迟认定了什么,再努力去改变,那就很难了。
果然,听到宋禾的回答,薄儒迟脸色铁青:“他果然有过妻子和孩子!”
宋禾动了动唇,很想要再解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