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为什么呀?&rdo;光国似乎很意外。
&ldo;不想做,就是这样。&rdo;
&ldo;但我认为,那是消除你心里种种不安的最好的方法。&rdo;
&ldo;那也要以我能够相信你为前提。&rdo;我这么一说,光国不高兴似的闭上了嘴。我继续说道,&ldo;要是在治疗过程中发起狂来就麻烦了。&rdo;
两位学者似乎都早已心里有数,垂下了眼帘。我趁机说了声&ldo;告辞&rdo;便推门出去。
正朝大学门口走去时,背后有人叫住了我‐‐是橘直子,我心里一阵悸动。这个女人也许更适合穿白大褂。
&ldo;你来了我就安心了。说真的,还真有点担心。&rdo;她一边和我并肩走着,一边说道。
&ldo;我已经答应你了啊。你那边有什么发现?&rdo;
&ldo;还没有。但我见到了最近召开的脑移植委员会紧急会议的资料。那份资料除了委员以外其他人都看不了,所以我们也还没看过。也许里面的内容和你有关。&rdo;
&ldo;真想看看。&rdo;
&ldo;拿出来是不太可能啦。光是偷看还是有办法的。也许你会觉得太夸张,那份资料被放在保险柜里呢。&rdo;
如果真是那么重要的支件,就更有必要看一看了。&ldo;希望你能帮我试试,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了。&rdo;
&ldo;我试试吧。&rdo;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走到大门前,我停下来转向她。&ldo;对了,明天能见个面吗?&rdo;
&ldo;明天?什么事?&rdo;
&ldo;嵯峨道彦邀我去吃饭,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rdo;
&ldo;嵯峨,噢……&rdo;她似乎想起了这个姓氏,&ldo;叶村小姐呢?&rdo;
&ldo;她现在不在这儿,回老家了。&rdo;
&ldo;哦……&rdo;也许是困惑时特有的习惯,她眨了好几下眼。
&ldo;还有,&rdo;我继续说,&ldo;我想撇开医生和患者的身份试着和你见面。&rdo;
她倒吸了口凉气,短暂沉默之后,说:&ldo;我几点去你那儿?&rdo;
&ldo;他六点半来接我。&rdo;
&ldo;那六点见。&rdo;
&ldo;我等你。&rdo;我向她伸出右手,她犹豫了一下,握住了我的手。
【堂元笔记7】
七月二十一日,星期六。
检查结果令人吃惊。变化程度急剧加快。原因之一应该是成獭纯一的生活环境发生了变化。根据他本人的话来推测,似乎是换了个加剧精神破坏的工作环境。我们不得不采取措施了。对于我的问话,他对答沉稳,但显然没有敞开心扉,甚至正好相反。患者对于他人的不信赖感和自我防卫意识正在逐渐形成,拒绝光国教授的精神分析疗法就是证据之一。
他的症状是否该判定为一种内因性精抻病,是争论的分歧所在。有必要把调查的范围限定在脑内分子的活动上,特别是a10神经的过剩活动这个观点最有说服力。可麻烦的是,引起精神障碍的原因恐怕不是患者的的脑,而是移植脑。移植脑引发的消极回馈和控制进而影响了大脑的其他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