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听着马桂枝这不要脸的话,她索性就尖着嗓子反问她:“你随便拿了个东西就冤枉我清白,还送了口棺材过来诅咒怀安,你有没有良心!”
马桂枝不要脸,她可以比她更不要脸!
反正也没人看到她给人送香囊!
就算赵金宝指认她又怎样,她打死不承认,他们还能把她怎么着?
一阵淡淡的药香味传来,赵怀安踩在香囊旁经过,罗婉儿微怔,总觉得他似是看了她一眼,又有些不确定。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赵金宝刚跟我一路过来,早指认了你!”马桂枝梗着脖子,闷了半响,才想到了让人叫赵金宝来。
只是,她还没开声,隔壁就传来了一阵打骂声,只穿了一件水红色小衣的凤俏,手拿擀面棍,满屋的追着赵金宝跑。
一边跑,一边骂:“好你个赵金宝,欺负我男人不在是不是?居然光着身子跑老娘屋里来占便宜!”
凤俏本就长得俏丽,这一闹腾,水腰直扭,丰盈的胸脯更是颠的厉害。
顿时就调动了大伙儿的目光。
眼看着凤俏追着赵金宝跑远了,赵怀安那清清冷冷的声音方才响起。
“难不成有两个赵金宝?一个去杨家告了状,一个去了隔壁?今日的事,我若是一纸状书告到了县衙,也不知这县太爷会怎么处置?”
罗婉儿浑身一凉,他果然都听到了!
不及多想,周遭围观的人们就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这马桂枝也真是的,为了个秀才位置,至于吗?”
“可不吗,她也是当娘的人,怀安早年丧父,娘又是半个瘸子,她也黑的下心肠!”
杨里长老脸一黑,顿觉大失颜面,偏生,又不敢发作。
这赵怀安可是个秀才,往常也没少帮人递状纸,跟县太爷的关系,自然也比他这个当里长的近!
若他当真将这事儿抖到了县衙,保不齐,他这里长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心下一急,他抬手就给了马桂枝一巴掌。
“胡闹!马桂枝,你简直是胡闹!还不快些给怀安道歉?”
马桂枝本想走人的,冷不丁被她男人打了一下,整个人都愣住了。
随后,杨里长又似模似样的劝道:“怀安,你莫恼,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你婶儿,你快些回屋休息。”
赵怀安面色淡淡,不答反问:“这棺材?是杨里长的?既是你的,就别忘了带回去。”
“什么?”杨里长一惊,众人哄堂大笑,纷纷朝着院中的棺材指指点点。
一时间,杨里长一张脸青红交接,饶是不想答应,也不得不答应。
和赵怀安的一纸状书比起来,认个棺材算什么!
绷着脸,他又指着人来抬棺材。
可他人还没出赵家大门呢,赵怀安又开了口:“劳烦令郎继续当个替补秀才,实在不好意思,日后,我若死不了,只怕也没了他的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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