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乌黑:“你给我滚蛋,你丢谁的脸都无所谓,别耽误我训练。”
切,不教就不教,凶什么嘛,小气。
她撇撇嘴,丢下拍子正要走,霍兰教练叫来一个陪练,比划了半天,意思是她要真想学,可以让陪练教教她。
她断然拒绝,她疯了吗?和陪练有什么好练的。
呆了一上午,实在呆不住了,于是滚去商场里吃东西、购物、吹空调。
果然没猜错,这里奢侈品的华人导购专坑中国人,什么压箱底的破玩意儿都拿来卖。
她想买个喜马拉雅鳄鱼皮,柜姐各种暗示配货,简直把她当成养了三年的猪。
算了,看点别的吧。
她打算等陈予安比赛完了拉他去海边拍拍照啥的,于是去买比基尼、吊带、连衣裙,胸前的叉开到肚脐的那种。正准备结账,老妈的电话就到了。
华哥接到了她,现在在从机场来酒店的路上。
媛菲一边刷陈予安的卡一边问她想吃什么、玩什么,辛女士回答:“吃什么不重要,我是来看贵婿的。”
辛女士最近沉迷宫斗宅斗剧,乱七八糟的称呼一套一套的。
媛菲正觉好笑,老妈这么说,忽然提醒了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她让华哥接电话,让他直接带她去吃饭。
她挂掉电话,在最好的餐厅订好三人位,然后打电话给陈予安。
他不接,她就拼命打,一直打到手都酸了,还是不接。
她就打给霍兰教练,他实在没办法接过来:“你到底要干嘛?我要训练,现在没空和你闹。”
“我妈来澳洲了。咱们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我妈面前你要配合我的。怎么?丈母娘千山万水飞到南半球来见你,你连一起吃个晚饭都不行吗?”
那头明显一怔,气势明显矮了许多:“可我还要训练,我后天就打第一场比赛了。”
她没疯到要他比赛都不打了:“她就是专门来见你,我妈我还不清楚啊?顶多两天她就呆不惯、回家了,你陪她吃个饭,咱们合同上也写过,就一顿,好不好?”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下来,只有两个小时陪她们。
她先到,没想到陈予安到得比辛女士还早。
他刚刚洗过澡,浑身香喷喷的、软乎乎的。媛菲侧目打量许久,别说啊,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还是前途无量的运动员,无论身材、气质,确实挺拿得出手的,当得起“贵婿”两个字。
“干嘛?”陈予安被她盯得发毛,忽而眉头一皱,“我外公打电话来,他那盆摇钱树你见过吗?”
“没见过,什么摇钱树?”
被她灌了芥末和陈醋的那盆吗?
“算了,没想到外公都知道你了,你真的很能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