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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一位巡逻警带进一个耳朵血淋淋的醉汉。我们走向电梯。&ldo;小子，你有麻烦了，&rdo;斯普兰克林在电梯上对我说，&ldo;一堆严重的麻烦。&rdo;这似乎给他一种含含糊糊的满足。&ldo;人在这个城市可以惹上好多麻烦。&rdo;

电梯管理员回头对我眨眼睛。我咧嘴一笑。

斯普兰克林厉声告诫我：&ldo;小子，别想耍花招。我开枪打死过一个人。他想逃。他们可把我害死了。&rdo;

&ldo;你里外不是人，对不对?&rdo;

他想了一会儿，说：&ldo;对，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把你搞惨。令人不愉快的城市。不尊重人。&rdo;

我们出电梯，走进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双扇门。晚上线路插着，总机不通。候客椅上没人。有两间办公室亮着灯。斯普兰克林打开一个小房间的门，屋里有一张书桌、一个档案架、一两张硬椅子，还有一位身材厚重、下巴刚硬、眼神傻乎乎的人。他红着脸，正把一样东西塞进书桌抽屉。

&ldo;你不会敲门啊?&rdo;他向斯普兰克林大吼。

&ldo;对不起，格伦茨先生。&rdo;斯普兰克林嘟囔着说，&ldo;我正想犯人的事。&rdo;

他把我推进办公室，问：&ldo;我是不是该打开手铐，格伦茨先生?&rdo;

&ldo;我不知道你给他戴上手铐干什么。&rdo;格伦茨不高兴地说，他望着斯普兰克林把我的手铐打开。手铐钥匙串在一把葡萄柚一般大小的钥匙串上，很难找。

&ldo;好了，&rdo;格伦茨说，&ldo;走开。在外面等着带他回去。&rdo;

&ldo;我下班了，格伦茨先生。&rdo;

&ldo;我说你下班，你才下班。&rdo;

斯普兰克林满脸通红，肥墩墩的屁股慢慢挪出门外。格伦茨凶巴巴地目送他，门关上以后，他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拉过一张椅子来坐下。

&ldo;我没叫你坐。&rdo;格伦茨吼道。

我由口袋里拿出一根香烟，塞进嘴里。

&ldo;我没说你可以抽烟。&rdo;格伦茨吼声如雷。

&ldo;我在牢房里可以抽烟。这里为什么不行?&rdo;

&ldo;因为这是我的办公室。这里的规矩由我定。&rdo;一阵未稀释的威士忌酒味由桌子对面飘过来。

&ldo;再喝一杯吧。&rdo;我说，&ldo;能让你平静下来。我们进门的时候，你被打断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