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仰,等我吻她。她浑身战栗,嘴唇张开,牙齿张开,舌头吐出来。接着她的手往下
垂,伸手一拉,身上的袍子掀开了,里面一丝不挂,活像九月的晓神,只是没那么娇
羞罢了。
&ldo;抱我上床。&rdo;
我照办了。我伸手搂着她,碰到赤裸的肌肤,柔顺的肉体。我抱起她,走几步到
床边,把她放下。她的手臂一直搂着我的脖子,喉咙里发出一种哨音。然后她辗转反
侧,哀哀呻吟。这简直是要人命。我春情荡漾如一头雄马。眼看要失控了。无论什么
地方,这种女人的这种引诱都是千载难逢的。
坎迪救了我。轻轻的吱嘎一声,我回头看见门把手在转动。我挣脱她的怀抱,向
门口跳去。我打开门,冲到外面。墨西哥佬顺着廊道奔下楼。跑到一半他停下来回
头睨视我。接着就消失了。
我走回门边,把门关上一一这次是由外面关。床上的女人正发出一种古怪的声
音,只是这些而已。一种怪声音。魔力整个消失了。
我快步下楼,走进书房,抓起那瓶苏格兰威士忌,倒出来喝。实在喝不下了,我
就倚墙喘气,任由酒精在体内燃烧,直到烈焰烧进脑子。
晚餐已隔了好久。一切正常的事都是很久以前发生的。威士忌让我马上烂醉如
泥,我继续狂饮,房间开始变得雾蒙蒙的,家具也颠来倒去,灯光像野火或夏日的闪
电。接着我瘫倒在皮沙发上,想把酒瓶直立在胸部。瓶子好像是空的,它滚下去,砰
一声掉在地板上。
那是我最后注意到的一件事。
第三十章
一道阳光照得我的脚踝痒酥酥的。我睁开眼,看见一棵树的树冠在朦胧的蓝天下轻轻摇动。我翻个身,脸颊碰到皮革。头痛得像被利斧劈开了似的。我坐起来。身上盖着一条毯子,我一把推开,把脚伸到地板上。我怒目看钟,钟指着六点半差一分。
我站起来,这需要骨气,需要意志力,需要不少体能,我的能力已大不如前了。几年的苦日子彻底改变了我。
我勉强走向那半套卫浴设施,摘掉领带,除去衬衫,双手捧着冷水泼脸,也浇浇脑袋。浑身湿淋淋的,我用毛巾拼命擦。我把衬衫和领带穿回去,伸手拿夹克,口袋里的枪砰一声撞到墙壁,我取出枪,把弹仓和枪身分开,子弹倒在手上,有五颗是完整的,另有一颗只是黑掉的弹壳。我随即暗想,有什么用呢?子弹唾手可得。于是我把它装回去,拿着枪走进书房,放进一个书桌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