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屋再一次要水。
院子伺候的人并无多话,顶多是私下嘀咕这几日郎君要水要得勤快,却不晓得自家郎君坐在大木通里看着那两颗不知羞耻的东西,恼得几乎要将自己活活闷死在水里。
接连两次在人前险些出事,莫惊春实在是忍受不得。
他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忍了又忍,终于颤着声音说道“你这精怪,当真要整整三月,才能消去这东西吗?”
若您能完成任务,便无需惩罚
莫惊春只觉得可恨,这世间哪有必须付出,却无回报的事情?他不做那什劳子任务,就得受这等罪,可完成了却毫无说法吗?
只他实在心累,也不想与精怪过多说话。
莫惊春徒然坐下,沉默了许久,总算开始去想那任务一背后的含义。
任务一提及到的大皇子和丽妃,正是一对母子。
皇室除了太子居住东宫外,所有皇子在十五岁后都会出宫辟府,大皇子今年已经二十六,早已出宫在外,轻易不得回宫。
可任务一既然失败,那说明大皇子与丽妃必然相见。
身为后妃想要见自家皇子,就需得皇子请旨,得了允许才可以进宫。大皇子得以进宫,必有缘由。
莫惊春手中无人也无钱,更别说人脉关系,想要去探查皇室的行踪,无疑比登天还难。
可莫惊春不得不这么做。
在接下来的几日内,他大致摸清楚了产|乳的频率,只要不受刺激,挤一次可以撑一二日,但要是不慎磨|蹭|到,就会立刻流出来。他被迫在胸口围上了厚厚的一层布料,虽然挤压的时候可能会溢出少许,但是避免了摩擦的可能。
如此总算免去了在旁人面前再发生流液这么羞耻的事情。
如是过了几日,再到他轮值东宫的时候,莫惊春等了半个时辰,太子殿下并未现身,他心下松了口气。他在东宫的教仪功课每七日才有一回,是所有夫子中最少的,且太子每每三回来一次,敷衍的姿态可见一斑。
今日这位难缠的主儿该是不会来了。
莫惊春反而高兴,见得少,矛盾也就少了。
劝学殿内就莫惊春一人,他站在书桌前提笔写了个“长”字,然后又画了个圈。
昨日,陛下已经定了许尚德任苏州刺史。
这与原本的有些偏离,却大差不差,担杭州刺史的是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大皇子,丽妃,吏部尚书,许尚德,林御史……
莫惊春微微闭眼。
林御史面上是太子的人,他的嫡女嫁给了许尚德,林御史清廉,可许尚德一路官途平坦,背后不可能无人相帮。他被调往杭州乃是六年前,从那时候开始显迹的话,当年太子才刚刚十二。
许尚德是太子的人这个可能并不大。
丽妃的父亲是许首辅,吏部尚书王振明与许首辅在朝政上多有争执,面上看着宿怨已久。以至于很多人都忘记了他们其实在早年有半师之谊。王振明忽而推举许尚德,许首辅多次训斥不满,一如他们往常的争锋。
可……还有子嗣!
莫惊春霍然睁开眼,眼眸溢着灼灼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