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闭了闭眼。
在忍下焦躁的感觉后,坐在宗正寺内的他重睁开眼小心翼翼地取了放凉的茶水来吃,尽管春日吃凉茶有些不好,可是冰凉的茶水还能顺带安抚口腔内的燥热。
清晨他赶来宗正寺时,一口热茶吃了下去,险些没吐出来。
他含着一口水吞下去,喉咙忍不住上下动了一下。
好痒。
莫惊春知道那只是自己太过关注舌头导致的,可却不自觉地想要去动。
他压抑着冲动,慢慢转移注意力。
不能再想。
越想反而越想动弹舌头,就跟昨夜……
那些暗昧的画面一闪而过,昨夜确实让莫惊春体会到了能敏锐到什么地步,吃下去的东西摩擦着内壁,痛苦不堪的同时却又快意不已,让他身体不自觉抽|搐的同时又被公冶启强行压下,笑嘻嘻地凑过来吻着他额头的咸汗。
这个简单压下的动作又让莫惊春不自觉咕叽了几声,狼狈不已。
“夫子,好像很快乐?”他呢喃地道。
就,吃得那么高兴吗?
莫惊春抓不稳茶盖猛地砸在茶杯上,惊得他回过神,已经是面红耳赤。
他忙将茶盏放回桌面上,背着手跳起来走动。
想点、想点别的事情!
莫惊春在心里强迫自己这么想,总算让脸上的燥热褪|去。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压在后头,目视着窗外逐渐滋长的绿意,倒是听见了庭院里有小吏说话。
“听说昨夜,秦王入宫去了?”
这里是宗正寺。
最关注宗亲的动向或许便是这里。
另一人说道:“去了又如何?听说秦王出来的时候,脸色还是发白的。”
“咱这位陛下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不是秦王在这节骨眼上去找他,是为了何事。”
“怕是和齐王有关?”
“昨日实在太过凶险,我都怀疑陛下之所以派宗正卿去皇陵,怕不是为了跟几位先帝禀报此事吧?”
“诶,你说得甚是有理。”
莫惊春神色微凝,踱步的动作慢了下来,仔细听去。
“可是陛下发作的是齐王……啊,现在是清河王了,也是事出有因,秦王是个老好人,这时候出头也不对吧?”这本来就跟秦王没多大关系。
“谁知道呢?毕竟都是王爷,说不得,这里面还有古怪。”
莫惊春背着手站在窗前,微敛着眉。
这其中确实有古怪。
他想了想,让个小吏进来,请他给莫府送了封信。
待晚间,莫惊春回到莫府的时候,墨痕和卫壹就已经在等着他。
墨痕低声说道:“通天楼出事的人都直接闹到官府那头去了,说是听说有人故意纵火。”白日里接到二郎的传话,他们就忙不迭去查了。
莫惊春蹙眉:“现在坊间传闻如何?”
他说话的时候速度很慢,有点吞音,含糊不清。
墨痕:“只是听说有人纵火,倒是没个统一的说辞。不过除了我们之外,小的也感觉到似乎还有几家在派人查。”
莫惊春颔首,毕竟是这么大的事情,有人上心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