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之前,或许是看到了那张帖子的缘故,我就对医院里面的脚步声极为敏感。然而现在的情况已容不得我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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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洗尸台下的柜子的门,我麻利地躲了进去。
“擦!”但看清楚这柜子里面的东西,却让我浑身汗毛直立。
在这里狭窄的空间里,竟然堆满了胎儿的干尸!
我身陷其中,几乎被这东西给埋葬了,此时的我只觉得周身爬满了毛毛虫,与此同时,来人也踏入了停尸房中。
“忍着吧!”我使劲地咬了咬牙,屏息凝气地听着停尸房当中的动静。
而在这柜子的一扇门上,则刚好有一个孔洞,正好可以通过这里看到外面的一些情况。
“老马,你这丢三落四的习惯也该改改了吧,如果出了纰漏,那可有你好受的……”一个清朗的男声传来,紧接着便看到了一个身影从我眼前走过。
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只看到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
“您放心,有我看守这里,保证一个蚊子都不会放进来……”在这个人的身后,跟着信誓旦旦的老马。
但穿长袍的人却冷笑了一声,“话不要说太满,老大的手段和脾气我想你很清楚,如果惹怒了他,你就会知道能死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老马哑然了片刻,再开口时,语气当中已经被恐惧所填满,“是,嘿嘿……总之您放心。对了,乌先生,最近你不在的时候,那个小杂种总是喜欢出来找麻烦,我……”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长袍人斩钉截铁,“有正事要办。”听他如是说,老马赶紧附和。
我心头微颤,他们口中的“小杂种”,难不成就是引我来到这里的“地缚婴灵”吗?
长袍男一边走动一边貌似拿着什么东西在敲打着冰柜,发出清脆的磕碰声。过了一会儿,他却径直地朝着洗尸台的方向走了过来,猛地停在我的眼前。
我屏住了呼吸,不敢传出丝毫的动静,害怕他突然伸出手来,拉开这扇柜门,那我就要完全暴露了。
还好他只是站了须臾,转身便退到了冰柜旁边。
“让这些‘猪猡’起床——”他低沉地吼了一声,左手上下甩动着,我看得真切,此时在他的手中挥动着的正是一个降魔杵,只是在这降魔杵上面镶嵌着一个可怖的骷髅头。
“得令!”老马朝他作了一揖,就听到“哗啦”一声,一张屉床被拉开了。
长袍使劲地摇动着手中的降魔杵,发出了阵阵银铃般的脆响,从他的口中,竟然还传出了一种极为晦涩的语言,他念的铿锵有力,富有节奏。
与此同时,老马一连打开了好几张屉床,就听到“噼里啪啦”声接连地传了过来。
“他们在干嘛?”心下疑惑间,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差点叫出声来。
那一具具尸体竟然从一张张打开的屉床上面慢慢地直立起来,翻身下床之后,跟着长袍男往外走去。我赫然发现,这些竟然都是女尸。
长袍男高高地举着手中的降魔杵,就像擎着一杆大旗,他的口中仍旧念着晦涩的言语,而那些尸体却跟着他和老马鱼贯而出。
本来藏身于这一堆胎儿干尸当中就已然让人发疯了。看到了这一幕之后,我已然接近了崩溃的边缘,20多年建立起来的“唯物主义”几乎全面塌陷。
在确定停尸间里面没人之后,我打开柜子,从中爬出,却发现那个婴灵正趴在一旁昂着脑袋看着我,貌似是在等我。
我握紧了手中的龙雀刀,吞了口唾沫,“走吧,或许谜底已经近在咫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