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宸脸色一白,咬了咬牙:“不,我不会放弃的,他们又没有结婚,而且主席并不赞成他们在一起,虽然不知道之前为什么同意他们订婚。”叶宸跟温青莲靠近了些,低声道:“我有可靠消息,从溪之所以跟随天御远征,乃是主席的主意,甚至主席秘密下令,在远征途中可牺牲从溪……”
温青莲皱着眉啪的一声放下茶杯,一直温和的脸色拉了下来:“叶宸!”
叶宸抿了抿唇,倔强地和老师对视,坚定地道:“我不会放弃的,老师。”
温青莲简直想打开这个弟子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稻草吗?高层之间的角逐是他们这样的人可以参与的吗,稍有不慎,就可能作为弃子被丢弃,而亏他一直以为这个弟子是个漂亮聪明的,漂亮是有了,聪明却没用到正地方。
温青莲喝了口水,压抑着上涨的怒火,感觉今天叹气的次数比一年都多:“吃饭吧!”
下午,从溪压着项天御在休息室休息,昨晚两人都没睡好,特别是项天御,吐了血,身体虚着,正是需要睡眠的时候,有从溪在身边陪着,把人扣进怀中,紧紧抱住,这才安心进入沉眠。
谭凤领着人进来的时候,项天御还没睡醒,从溪轻轻起身,来到外面,脸色不愉:“什么事?”
谭凤伸头往里瞅了瞅,什么都没瞅见:“这是唐元帅身边的副官袁松,袁副官,这是我们上将的未婚夫从溪。”
袁松是个笑容温和的青年,很热情地伸手跟从溪握了握:“久仰大名!请问上将起来了吗?元帅有事找。”
从溪皱了皱眉,他不是真的十七岁,笑着的不一定是好人,也可能是笑面虎,能在唐元清元帅身边担任副官的,怎么可能会是简单的人。
因此从溪的脸色并没有因为他的热情而变化,依旧客气而疏离:“天御昨晚没睡好,不是急事最好不要打扰他。”
袁松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元帅找人,还不是急事?这人故意的吧?他转脸看谭凤。
谭凤摊了摊手:“什么事,您能透露一二吗?不是太急的话,可以缓一缓,毕竟上将的身体更重要。”
这次袁松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冷冷清清的,跟刚才判若两人:“唐婉被打折了腿,经过检查,小腿粉碎性骨折,体内器官受到撞击,不同程度出血,中度脑震荡,这些难道构不成打扰上将休息的理由?”说到最后,袁松已经难掩愤怒。
从溪冷笑一声,往休息室的门上一靠:“我以为什么大事呢,不就是一个企图袭击天御的女人被我踢了一脚吗?难道还没抓起来?谭凤,你们军部的安全堪忧啊!”
谭凤想笑又不敢笑,袭击上将大人?这理由好,只要这个消息放出去,民众的吐沫星子都能把唐婉那个女人淹死,不知道那时候唐元清元帅还有没有力气找上将的麻烦。
袁松从接到消息,一直忙前忙后,好不容易安排好治疗,这才来寻找罪魁祸首,至于唐婉为什么挨打,他根本不清楚,现在听到从溪的话,心里吃了一惊,唐婉是有点霸道冷酷,可也不至于大胆到在项天御办公室公然发动袭击……吧?
眼珠转了转,袁松认真打量面前的少年,很年轻,很沉稳,甚至有些痞气,他冷嗤了一声:“袭击上将?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上将武力值高,唐婉傻了才会做出这种事。”
“可不是么,我看那女人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谭凤,你们军部有多缺人,居然连女疯子都收!”从溪丝毫不惧。
“不管什么理由,到了元帅面前再说吧,我只是个副官,并没有权利来评判事件的对错。”袁松一直是个聪明人,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少年压根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跟他说话能把人气死,这种事还是交给元帅大人亲自处理吧。
从溪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是个聪明人,怪不得能一直做元帅的副官,可惜心中没有坚持,也只能做个副官。”说完留下两个面面相觑的人,转身进了屋。
袁松悻悻地离开了上将办公室,心情由开始的气愤,变得平静,突然发现那少年说话挺有道理,难道真是自己太过圆滑,才不能升职?袁松摇了摇头,把打乱心绪的话丢出去,还得去跟元帅汇报呢,大道理还是不忙的时候再思考吧。
最终从溪还是叫醒了项天御,和他一起去了唐元清的统战室。
项天御镇静自若,从溪皱着眉,打了个女人而已,以项天御的身份,在占理的情况下,难道还摆不平?
“别担心,我心中自有计较,你只要看着就好。”项天御伸手把皱着的眉头抚平,原本不想说什么,却看不得从溪有一点不顺心。
“那就好!”从溪果断放开心思,欣赏起大楼的风光,项天御在他面前特别好说话,有时候甚至会为了哄他开心,做出一些幼稚的举动,看起来蠢萌蠢萌的,本质却依旧是铁血军官,站在军部大楼内,冷着脸,压迫力十足,从溪对气场格外敏感,项天御的气质转变,瞬间就被察觉到了,这样的项天御,让人畏惧崇拜,又想亲密靠近,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上将,元帅去了医务室,交代若是您来,请您直接过去。”
唐元清并不在统战室,项天御只是点了点头,似乎早有预料,带着从溪直奔医务室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