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直跟着黄晓林,现在不见了,我只能理解为它刚被什么东西重伤了。
究竟是什么伤了它?
我刚才听到了小孩的笑声。
“教授,您刚才有没有听什么声音?”按惯例,刚才的声音除了我其他的人是听不见的。
“没有啊,你听到了什么?”黄晓林的声音带着紧张。
“没有,我没听到什么。我只是随问问。”一边说,一边抬眼朝黄晓林看去,一看之下,我惊讶的发现他胸前拱起的地方,正在不停的跳动。
对,就是跳动,一下一下很明显的跳动。不是因为他的身子动作而起的晃动。
“蔷薇,你怎么了?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吗?”察觉到我的目光,他从桌子上抽了一块纸巾,擦了擦嘴。擦嘴的时候,低垂的小拇指,不经意的点了点胸前隔着衣服跳动的石牌。
石牌立刻安静下,他胸前凸起的点一动不动,仿佛刚才看到的跳动只是我的错觉。
怎么会这样?那石牌有古怪。
上次遇到黄晓林之前我也听到过小孩的笑声,也感到一阵阴风从自己身上穿过,和今天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想到何源胸前的五个指印,我心里升起一片寒意。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有什么不对劲?”黄晓林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回过神来,有些慌张的站了起来:“没……没有什么不对劲。黄教授,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黄晓林答话,转身就走。
走出茶楼,我心里的寒意才退去。把刚才的一幕和前几天在图书馆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我开始觉得黄晓林不对劲。
刚才茶壶莫名的翻倒,他没有流出一丝惊讶的神色,还很淡定的叫服务员来收拾残局。还有那晚他看到何源的样子时表现出的镇定。
他太镇定了,镇定的我都觉得不对劲了,那不是一个正常该有的反应。欧阳风也说过他有点不对劲。
想到欧阳风我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谢天谢地,这回通了。
“欧阳风你在哪里啊?手机怎么关机了?我到处找你呢。”电话一通,我就连珠炮般的问。
“我在家,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欧阳风的语气很低落,似乎心情很不好。
“你怎么了?”我关心的问。
“没怎么,没睡好,不太有精神。”他声音听起来很没精神。
“那你快睡觉吧,通宵照顾人很累的。”
“蔷薇!”他突然低喊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彷徨和苦涩。
“嗯,怎么了?”欧阳风有点不对,我放回去的心又悬了起来。
沉重的呼吸声从电话里传来,欧阳风沉默了起来。我听着他呼吸声,心里急了起来,出了什么事情他到是说出来啊。
正要开口问,他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蔷薇,回来,我想你了。”
“好,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挂了电话,我急冲冲的朝家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