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何源那张恐怖的脸看去,她空洞而无神的眼睛正看着我,眼泪一下就出来,那个死字我怎么都说不出来。
夏静林朝何源看了一眼,又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我急忙伸手去拉她,没想到自己脚也是软的,别她带着摔到往地上摔去,幸亏流苏从旁边拉住我,我俩才免于摔倒的悲剧。
我扶不住夏静林,求助的朝流苏看去,希望他能打把手。
他眉头轻皱了一下,一脸不情愿的伸手扶住夏静林。
后面的事情,我如同做梦一般,晕晕乎乎跟着警察到警局,晕晕乎乎的做笔录。
走出警局的天已经亮了,大雪覆盖了这座由钢筋水泥的冰冷城市,同样也覆盖了昨晚何源流在地上的血——那里已经看不出发生过重大的交通事故。
回到寝室,我和夏静林都不相信何源就这样走了,只是觉得她出去旅游了,也许明天就回来。
下午,当何源父母急冲冲的警局的挺尸房,扑在何源身上痛哭的时候,我才觉得她是真的走了,在也不会来了,再也不会笑着用脚踹我屁股,扯着嗓门大喊:“蔷薇,你丫的还不起床,当心劳资抽死你。”
我看着何妈放声大哭,心里如刀绞般痛,潜意识里我觉是我害死了何源,是我的煞气害死了她。
走出警局,我问流苏:“大货车里真的没有人?没人怎么会开过来呢?”
很奇怪,交警来了后去检查大卡车,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驾驶室里空荡荡,并没有人。警察很据车牌照查到车主,车主却在千里之外的上海旅游。
而他的车在四天前被人偷走了。
调出周围的监控,并看到有人从驾驶室下来的情景。交警觉得不可思议,大卡车的头都被撞烂,按正常情况说里面人应该会受了很严重的伤,不可能会私自离开。而且周围的监控也没有拍到用人大卡车上下来。
这害一晚上死了四个,重伤六个的大卡车上居然没有肇事主。
卡车上没有人,仿佛是被鬼开过来的。
“不知道,除了人,会开车的东西多了。”流苏皱了皱眉。
我心一紧,知道他说东西指的是什么。
“你说这是一起灵异事件?”
他摇头,看了看天空飘飞的大雪:“不知道,没有证据之前,我什么都不敢肯定,昨晚上我没有看到什么脏东西,当然也不排除那东西隐了形”。
回去的路,我们俩都沉默着。
走进学校大门的时,我无意抬头,看到旁边树下人朝我挥手手。
仔细一看,那人居然是阿纳斯。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身上落着几片雪花,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
面具是学生参加面具舞会的那种,遮住上半脸,露出线条分明的下巴。
他右脸上的道狰狞的伤疤被面具遮住,在我眼中又恢复了初见时的鬼魅。
他站在堆满积雪的树下,朝我挥着手。
我扯了扯流苏的衣服:“流苏,你弟弟。”
流苏看向阿纳斯,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语带防备的问:“你来干嘛?”
阿纳斯不理会他,目光直直看着我,面具后的双眼似弯成了月牙,笑眯眯的说:“蔷薇,听说你的好朋友死了,我来看看你。”
“谢谢你,我很好,你可以走了。”我抓着流苏的衣服手缩紧,冷眼相对。
“呵呵,没有你未婚夫的阻挠,你们感情进展的很顺利啊。”阿纳斯视线随着我动作落到我抓着流苏衣服的手上。
“阿纳斯,我警告你离蔷薇远点。”流苏挡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