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爹!你怎么来了!&rdo;胖青年捂着半边红肿的脸颊,却依然恭敬的说道,脸上却带着一抹不可避免的尴尬。
徐玉心想原来这大胖子就是杭州城的知府大老爷啊,想这杭州风景极美,怎么就找了一个如此丑的人做知府,也不知道是谁委派的,实在是没眼光,简直就是亵渎杭州美景。随即又想到‐‐这人生得丑美好象和杭州风景没什么关系啊!而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比较实际,胡思乱想这种事干什么?然而心里想归想,还是忍不住&ldo;噗嗤&rdo;一声笑了出来。
那胖青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若非他令尊大人在场,恐怕是非得把徐玉重打上一顿不可的了。
徐玉也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嘲笑知府大人,无疑是跟自己过不去,但笑都笑了,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哪知道那知府大胖子却满脸惶恐,&ldo;扑通&rdo;一声,跪在了他面前,说道:&ldo;下官实在不知公子什么时候驾临杭州,这个……实在……实在……&rdo;
徐玉心中惊异无比,眼见那知府身子竟然微微颤抖,头上冷汗沥沥而下,似是极为惧怕自己,但自己和他只是初识,他身为四品知府,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武林中人,实在不明白有什么理由他要惧怕自己,当即问道:&ldo;大人,我们认识吗?&rdo;
&ldo;爹,你怎么啦!&rdo;那胖青年也满腹不解,看着跪在地上的老父,问道。
&ldo;住口!你这孽障,还不给我跪下,给徐公子磕头赔罪。&rdo;这杭州知府厉声说道,说着,又小心的对徐玉道,&ldo;公子自然是不认识下官的了,下官职位低下,公子又怎会认识下官呢?&rdo;
那胖青年无奈,只得也在地上跪下。
两旁的差役此时早就傻了眼,愣在了当场,连徐玉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会事,原本还以为这知府大人是认错了人了,可能把自己当成了别人,但如今听他称自己&ldo;徐公子&rdo;,自然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绝没有认错的可能了。
&ldo;大人,你先起来说话吧,还有‐‐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这手铐脚链摘了。&rdo;徐玉道。
&ldo;是是!是下官糊涂了!&rdo;知府忙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吩咐人帮徐玉去掉了刑具,但他本人却依然跪在地上,没敢起来。
徐玉身上的刑具一被除去,忙将他扶了起来,口里说道:&ldo;大人请起吧,徐玉只不过是一江湖糙莽,可当不起大人如此大礼。&rdo;
&ldo;不不不!公子身份尊贵,下官今日能一睹公子丰采,那是三生有幸。&rdo;杭州知府忙说道,&ldo;公子,小儿无知,得罪了公子,实是死罪,但……但……&rdo;杭州知府偷偷的看向徐玉的脸色,见他似乎并无怒意,方敢接着道,&ldo;下官就这么一个孩子,还望徐公子开恩,饶他这一次,下官一定严加惩罚。&rdo;
徐玉忍不住笑道:&ldo;只要令郎免了我那一百鞭子,放了我也就是了。&rdo;心想是你儿子抓了我,如今又不是我抓了他,还谈什么惩罚呀?
&ldo;是是是!&rdo;杭州知府忙点头道,&ldo;公子请到下官书房喝杯茶如何?&rdo;
&ldo;不了!我要回去了。&rdo;徐玉想自己被抓来这一整天了,也不知道水先生他们知不知道,再不回去,惟恐又生出什么别的事来。
杭州知府也不敢挽留,忙道:&ldo;那好,下官立即叫人备轿。&rdo;
徐玉看着这个杭州知府为他准备的官轿,并亲自为他揭起轿帘,让他坐了进去,心中不禁觉得滑稽之极,想自己早上来的时候,可是被人又铁链锁着进来的,而如今离去,却是知府大人亲自让人备轿,送他离开。
&ldo;爹!你今天是怎么啦,为什么对一个普通的江湖中人,这般惧怕?&rdo;胖青年只到徐玉的轿子远去,才问道。
杭州知府扬手又给了他一个大耳光,怒道:&ldo;畜生,你闯下了大祸了,来人,给我把他拉下去,重打一百板子。&rdo;
&ldo;爹,你为什么打我?&rdo;胖青年急问道。
&ldo;住口!我打你是为了救你。&rdo;杭州知府说着,又对身边的差役叫道,&ldo;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拖下去,重重的打。&rdo;
两边的差役无法,只得将胖青年按倒在地上,结结实实重打了一百板子,那胖青年从小娇身惯养,何时受过这等苦楚,被打得皮开肉绽,痛得惨叫不已。
杭州知府看了,又吩咐道:&ldo;赶快给我准备厚礼,把少爷抬着,我们得去一趟水云轩。&rdo;
胖青年虽然不解,但知道父亲平时对自己管教虽严,却从不责打自己,如今这般,必定有所原因,忍不住忍痛问道:&ldo;爹,这是为什么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