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和她?也没什么好说的!&rdo;赵胤煦摇头,大概他是准备把它当故事听,当即想了想又道,&ldo;若是要说,我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只是一句话,往事不堪回首。&rdo;说到了这里,他忍不住常常的叹息了一声,接着又道,&ldo;还是现在别说了,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皇贵妃的,她贴身的首饰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中。&rdo;
&ldo;我曾经救过她,她把手镯送了给我做谢礼。&rdo;说着把当初在树林里救欧阳明珠的事细细的说了一遍,但却没有说她被吕环喂下&ldo;乱性&rdo;一事,更没有提及自己与她之间的一段露水姻缘,只说她是为了感激自己,而把手镯送了给他,至于自己对她的感情,更是只字不提。
&ldo;是吗?&rdo;赵胤煦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但总感觉他好象还有着什么事隐瞒着自己。
看着他明显的不相信的眼神,徐玉知道有件事瞒不过他,当即道:&ldo;当然不是这么简单,这只镯子是件信物,她托付我去大全寺取样东西,但等我到大全寺的时候,大全寺全寺上下全部被杀,只有一个老和尚,还有一口气,告诉我说弥勒佛肚子里有东西,结果‐‐我取到了东西,后来你的徒弟杨先之告诉我说那是秦皇宝藏图,如果你想看,我可以去取来。&rdo;
&ldo;不用!我对那个什么宝藏没有兴趣。&rdo;赵胤煦摇头道,他拥有着天下之福,宝藏对他来说确实没有什么意思了,但还有一点,他始终放心不下,终于又问道,&ldo;你与她之间……嘿嘿……没有什么吧?&rdo;
徐玉对他翻了个白眼,索性不理睬他。
赵胤煦也觉得有些尴尬,笑了一下道:&ldo;最好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知道,皇上有多么的在意她。&rdo;
&ldo;关我什么事!&rdo;徐玉冷哼了一声道,&ldo;就是为了他的这个妃子,我已经弄得够惨了。&rdo;若非遇上了欧阳明珠,他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更不会如此的痛苦。
&ldo;也是!为父无能,让你在江湖中吃了这么多的苦。&rdo;赵胤煦颇为感慨的道,他并不知道他另有所指。
徐玉心中一动,一个一直横亘在心中的问题,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了,问道:&ldo;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rdo;
&ldo;什么人在外面?&rdo;赵胤煦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禁声,然后沉下脸问道,殿外有一丝细微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ldo;皇叔!&rdo;赵珉山小心的走了进来,跪下请安道,&ldo;给皇叔请安!&rdo;
赵胤煦冷冷的看着他道:&ldo;你这个时候来这里干什么?&rdo;虽然他敢肯定他没有听到什么,但心中却还是放心不下。
赵珉山忙小心的回答道:&ldo;我还看看徐公子的伤势,同时也给皇叔请安,我知道今天的事是珉山不对,请皇叔惩罚就是。&rdo;他口中一边说着,一边又偷偷的看了徐玉一眼,眼见他靠在床上,而皇叔就坐在他身边,心中不禁更是妒忌,想到自己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赵胤煦曾如此的亲近的跟自己说过一句话?总是派下一大堆的功课,等略微大了点,就开始学着跟朝中的大臣们交往‐‐而这其中,只要稍微有那么一点的不测,等着他的就是家法板子,几乎,他就是在他的板子下长大的。而今天,就因为自己鞭笞了徐玉,他竟然拔剑要杀他?这么多年的相处,在他的心中,远远的不如这个刚刚见面的亲生骨肉。
&ldo;惩罚?&rdo;赵胤煦重重的哼了一声道,&ldo;你不说我倒忘了,你自己到殿外去,领五十板子吧。&rdo;徐玉没事,再加上现在和他略有了交谈,隔阂也消解不少,眼见他不在处处刺激自己,心中也不觉得怎么的生气了,但看到徐玉满身是伤,又实在不想就这么的放过赵珉山,五十板子的惩罚算是轻的了。
但他不知道,就这个轻的惩罚,还是让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心生恨意,刚才他虽然确实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但他却是心生疑窦,最后还是让他生出了事故。
第206章
赵珉山虽然心中恨极,但却不敢说什么,当即又趴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来,正欲退出去,赵胤煦又道:&ldo;等等!&rdo;
&ldo;皇叔还有什么吩咐?&rdo;赵珉山心内忐忑的问道。
&ldo;让先之监刑,哼‐‐你别想糊弄我!&rdo;赵胤煦冷冷的道,暗想着这次非得给他一个警告,以前凡是他犯了事,偶尔也动板子,但都是宫中的太监们掌刑,虽然照数打了,但常常是看着那重重落下的板子,实际上都掺杂了水分,他虽然知道,却从来不说破。这次让杨先之监刑,自然就是交给侍卫们掌刑,对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赵珉山闻言,顿时脸色剧变,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忍不住又恨恨的瞪了徐玉一眼,却没有料到徐玉也正好看向了他。徐玉原本还正准备为他求个情,免了这五十板子,毕竟以后自己和罗天魔帝相认,还得常在宫中走动,朝不见面晚见面的,没必要结下冤仇,但看到他那愤恨的眼神后,就知道就算今天自己为他求了情,他也未必肯就这么放过自己,因为自己的存在,将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ldo;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出去?&rdo;赵胤煦当即又道。
&ldo;是!&rdo;赵珉山答应了一声,这才站了起来,慢慢的退了出去。
&ldo;他是你的亲侄子,你也忍心这般打他?&rdo;徐玉看着他走了出去后,才问道,想到赵胤熙曾对他说起过,这个赵珉山被他调教得像个小老头,原本还以为有所作为,却没有料到原来是如此不堪,比起杨先之来差远了。
&ldo;他算不得我的亲侄子,但却从小是我一手养大的,和先之一样,都算是我的传人,但他‐‐却让我失望得很。&rdo;赵胤煦摇头道,&ldo;他是我的一个堂兄的孩子,我那堂兄死得早,只留下了这个孩子。&rdo;事实上他没有告诉徐玉,那所谓的堂兄并不是真的堂兄,而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当时这个兄弟和他们俩争夺皇位,后来失败让他的母亲,也就是当时的皇太后给活活打死的,并且还是在养心殿,当着众大臣的面,当时她这么做,当然也是杀鸡骇猴,让原本还不怎么赞成他们兄弟两其中的一个荣登大宝的,全都改变了注意。本来,这个孩子也活不成,但那个时候,赵胤煦奉命将他们全家赐死,却不忍心这个孩子,就留了下了,并且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
&ldo;哦?&rdo;徐玉笑着问道,&ldo;他真的可怜啊,想来从小挨了你不少板子吧?&rdo;
&ldo;那是为了他好!&rdo;赵胤煦哼了一声,道,&ldo;不严不能成器,我就是平时太纵容他了,导致了他今天胆大妄为。&rdo;
&ldo;好一个不严不能成器‐‐我庆幸小时候没有和你在生活一起,否则,恐怕也要常常挨你的家法板子。&rdo;徐玉笑着调侃。
&ldo;你小子在故意气我!&rdo;赵胤煦苦笑着道,&ldo;是我无能,让你流落江湖这么多年,而据说那不聂霆也没有好好的待你,你的板子恐怕也挨得不少。我听先之说有一次聂霆那混蛋下令将你重打了三百大板,差点没有把你打死,有这么回事吗?&rdo;
&ldo;那次是因为我放走了罗平!&rdo;徐玉想了想道,&ldo;平时有我师娘宠我,就算是挨板子也是做做样子,祖师爷没死的时候,他基本上是不怎么敢打我的,有祖师爷护着呢。&rdo;口中一边说着,心中却一边慢慢的回忆着昆仑派的点的,当时只当是平常,如今想来,却充满了温馨,可如今‐‐师娘在哪里?师妹又在哪里?而昆仑派,却已经被迫封山,就连那个曾经设计陷害他的师傅,如今也不得一见。
&ldo;我能问你一件事吗?&rdo;提到这个,徐玉心中一动,刚才他想问,却让赵珉上给打断了,如今忍不住再次提了起来。
&ldo;什么事?&rdo;赵胤煦露出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道,&ldo;我们是父子,没必要这么客套,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rdo;
徐玉点了点头道:&ldo;据说你在二十年前的武功就极高,是魔倒至尊罗天魔帝‐‐虽然不能说是天下无敌,但也绝对没有几个人能胜得了你,而你又是一位王爷,身边侍卫众多,怎么会在京城让他人追杀到走投无路的地步?最后还把我托付给了我师娘?&rdo;虽然在刚进城的时候,他就怀疑那个把自己托付给师娘的人,不一定是罗天魔帝,而是另有其人,但还有谁有那么高的武功?并且能从皇宫里盗出刚刚出生的他,一路逃了出来?当然,上官辕文或许和这个罗天魔帝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但他显然没有这个可能;影魔帝的武功也不差,但那个不理朝政的皇帝若非吃饱了撑着,想来也不会如此的无聊。
赵胤煦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几乎他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好奇的问道:&ldo;谁告诉你我在京城让人追杀到走投无路的地步的?不是我夸口,在京城只要我追杀别人的份,哪有别人追杀我的事?&rdo;
&ldo;没有?&rdo;徐玉也皱了一下眉头,看样子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果然,那个割血喂他的男人,竟然就是把他从皇宫里盗出来的&ldo;盗贼&rdo;,为了他,他竟然不惜向一个陌生的女子下跪托孤,他到底是谁?竟然有本事在罗天魔帝的府上盗走他的孩子,这人绝对不是江湖中的泛泛之辈。
&ldo;把你知道的事说说。&rdo;赵胤煦心中飞快的想了一想,道,&ldo;你的事是我这辈子栽得最严重的一次,当然,昨天晚上也要算一次,居然有人一把火烧了我的御兰院。当时的是主要是要怪上官辕文,我们俩联手,居然也会让人给跑了,这事若是传言江湖,恐怕都没人相信。而昨天晚上的事却要怪你,若非你搅局,我也不会离开御兰院。&rdo;
&ldo;天‐‐你们两人联手?&rdo;徐玉没心理他的责怪,惊叫道,&ldo;你们不是死对头吗?怎么会联手?而且还让敌人给跑了?&rdo;有一句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那就是你罗天魔帝和和平岛主都是徒负虚名不成?
&ldo;这样吧,你把你知道的事说一下,我也把我知道的事说一说,也许我们能找到一些眉目。&rdo;赵胤煦说道,这事看样子透着希奇,当年的那个人好象极熟悉皇宫中的地形,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潜到了御兰院,杀人劫人,干净利落,当自己和上官辕文冲进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而这个人,竟然硬是带着孩子从皇宫里跑了出去,尽管他当时已经发出了警告信号,宫中的侍卫重重,却没有一个人看清楚他的影子。
而昨天晚上的情景,也与当年的事极为相似,那个人在御兰院纵火,而后更带着谪仙子的遗体离开了皇宫,那个火窟歌唱的女子,却又是谁?还有谁知道《刹那芳华》?隐湖的逍遥、若即‐‐或者都不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