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还真是狠心啊!您如此对待你们郗月国的顶梁柱,就不怕晔阳国乘机倒插一脚吗?到时候,损失了一个赫连潇是小事,失了一个国家,您可就是罪人了!如此,您还是愿意让我动用特殊手段吗?”
寒少沙哑的嗓音响起,可以听出,这时候,寒少说这番话,那语气中的笑意,和幸灾乐祸。
然,郗月皇上听到寒少的这句话后,刚刚的那股气势便完全消失了去,眼中阴冷变成了有些许迟疑,可是,在片刻之后,却是又全然消失,变得异常平静,看不出什么东西。
这时候的郗月皇帝可畏是最可怕的,谁也看不清他的情绪,谁也不知道他想什么。
不过,就算是如此,寒少却是不会放在眼里,因为,与他以前经历过的事情相比,郗月皇上这样的人还是比较容易应对的。
所以,看到郗月皇上露出这番表情,寒少没等皇上说什么话,就继续用嘶哑的声音说道:“皇上,我可提醒你,这一次赫连潇替你赶退了晔阳国的永乐王,全民都在高兴,而且,据我最近的观察,郗月京城附近似乎出现了一支庞大的不知来路的人马,是谁的,是哪国的,我也查不清,所以,现在收拾赫连潇还太早,但是,这只是个建议,皇上听不听,就不是我的事!呵呵,皇上,今天的话就说到这里,告辞!”
寒少说罢,连看都没看郗月皇上一眼,就飞身离去,如同他来时一般,悄无音。
而此时,就在寒少离去,但话音落在郗月皇帝的耳朵里的时候,郗月皇帝脸上再次露出阴险和不屑的表情。
很显然,郗月皇帝是个过于自负的人,他根本没有将寒少的建议听到心里。
因为,虽然郗月皇帝没有说出口,可是,在心里,他还是暗暗补了一句:“哼,一个小小的赫连潇而已,朕郗月有的是人才,少一个不足为奇!”
于是,就这样,郗月皇帝怀着心思,一夜未睡,而与此同时,赫连潇更是在城外找了一夜,却一无所获。
直到第二天清早,太阳刚刚升起之时,伴随着晨露,皇上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朝堂,而赫连潇也只好无功而返,带着满心的忧虑去上朝去。
毕竟,再怎么说,赫连潇是臣,臣子绝对做不出不上朝这种忤逆君上的事!
其实,倒不是赫连潇没有这份骨气,只是,赫连潇知道皇上会如此对待公孙曜楚的时候,就已将想到,绝对不能让皇上抓住自己的把柄。不然,自己犯了错倒是小事,万一被关了起来,那整个郗月国,怕是就没有敢站出来保护公孙曜楚的人了。
而那时,赫连潇怕是会追悔莫及。
所以,再怎么滴,回京第一个早朝,绝对要去!
匆匆回到夜香楼,赫连潇直冲平时留给自己休息的卧室,那里暂时摆着自己的姓李,而他的朝服,就在那里。
很快穿上自己的铠甲,赫连潇更显几分精气。
月娥和月颀此刻也是个有眼色的,看见赫连潇回来的身影,也不管会不会挨骂,便准备了洗脸的热水,让赫连潇看着不那么狼狈。
好在,赫连潇是个公私分明,一般情况下不会被自己的情绪左右平时的决断,所以,在月娥和月颀突然的到来,突然的伺候他洗脸漱口的举动中,赫连潇一直都默不作声。
直到一切收拾妥当,赫连潇准备赶入朝堂的时候,才转过身,不冷不热的交代了一句:“月娥,若是公孙姑娘再回到夜香楼来,切记,一定帮我留住她!绑也好,打晕也好,只要不伤及性命,随你们处置!”
说罢,赫连潇就转身离去,弄得月娥半天没反应过来,呆了好久,才‘哦’了一句。
夜香楼里开始正常营业,郗月的大街上也慢慢的开始热闹了起来,一切都似乎进入了正轨,只是,殊不知,今天朝堂之上,却是风云四起。
就在小顺子宣布‘皇上驾到’,而诸位大臣喊道‘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后,皇上便开门见山的开始跟赫连潇暗中找茬,弄得赫连潇就跟打游击战似得,认真小心的不得了,就怕一个说错,让皇上抓了把柄,给皇上关起自己的机会。
结果,万事小心,绝不多言的赫连潇,果然让皇上吃了瘪,什么都没有抓到,什么都说的过去。
所以,当下,就差点将皇上气的暴跳如雷,好在,一旁的小顺子懂得察言观色,看到了台下诸位大臣脸上好奇的表情,及时在皇上耳边提醒,才避免了皇上的‘丢脸’行为。
不过,就算是如此,赫连潇暂时保住了一局,却依旧没有打消要打压赫连潇的决心,于是,本想着过两天才告诉赫连潇的消息,生生是被提到了今天,然,在昨天之前,本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可今天说之,皇上却是有些咬牙切齿。
“赫连爱卿,朕真的很是赏识你的少年才华,其实,前些日子,朕和太后也有商量过,想着为你寻思一门亲是,而刚好,有个一人非常合适,所以,朕准备拟下圣旨,择日赐婚,赫连爱卿,朕这自作主张的一件事,你不会怪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