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边关告急,老将军和张世忠在战场上迎敌,走不开。
也就是这一次,作为嫡孙女的张秀岚亲自为祖母扶灵回平阳县,便再也没有回去了。
外面有传言说将军府的小姐不守妇道,恬不知耻的跟人私奔了。
也有人说,将军府的小姐因为祖母离世,悲伤过度,病倒了,也跟着一起去了。
还有人说将军府的小姐送祖母回故土的路上,遇到了土匪,一行人全部被土匪杀了,小姐也被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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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各样的说法,每一个都无法让人接受。
张世忠是在边关稳定后才得知了妹妹失踪了的消息,那时距离张秀岚失踪已经过去了半年时间了。
他得知妹妹失踪了的消息,疯了似地骑着马昼夜不停的赶回了京城。
回来后便看见将军府里入目皆是一片鲜红,喜庆的红绸挂满了偌大的将军府。
潘氏同当家主母一般,正指挥着满院子的下人装点张秀岚原来的院落。
“你是猪脑子吗,我让你把门上的白纱扯下来,换成红绸,这大喜的日子,白纱看着就晦气。”
张秀云则满脸得意的鸠占鹊巢,让将张秀岚用过的东西都搬出去烧了。
“来人,将这死人睡过的床都给我搬出去烧了,你们,去问问,我前段时间让他们加急定做的千工拔步床做好了没有,我还等着用呢。”
潘氏的儿子张世平则连人影都看不到,想必不是在哪个秦楼楚馆,就是在哪个赌坊豪掷千金吧。
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贱人,你们在干什么!”
张世忠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怒火冲天,他忍不住拔剑想要砍了这两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潘氏还在趾高气昂的幻想她的将军夫人大美梦呢,冷不丁听到一声让她头皮发麻的怒喝。
随即脖子上便被架上了一柄寒气逼人的剑。
她战战兢兢的顺着剑的方向看去。
赫然看见一张暴怒如狮子般的脸。
“忠。。。。。。忠哥儿?”
“贱人,我要杀了你们,祖母才刚离世半年,你们怎么敢,怎么敢啊!”
满院子耀眼的红色刺痛了张世忠的眼睛,他握着长剑的手指咯咯作响,只要他稍微一用力,潘氏的人头下一刻便能落地,只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他的妹妹还没找到。
从今日的所见所闻看来,妹妹的失踪一定和他们有关系。
“忠哥儿,你别激动,你先冷静一下,我可以跟你解释,你先把剑放下,我解释给你听。”
张世忠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放下了剑。
“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我妹妹在哪里?”
潘氏母女听到他提张秀岚,眼里上闪过一丝心虚。
“我。。。。。我们也不知道,岚姐儿送老太君回老家,这一去便杳无音信,连一起去的人随从都没有回来。
我们先后派了几次人沿路去找了,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
有人说岚姐儿他们在去往平阳县的路上许是遇到了土匪,便是找到了也回不来了。”
潘氏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张世忠的脸色,张世忠小小年纪便战功赫赫,一身煞气,端是吓人。
“你放屁,立即把这院子恢复原样,等我妹妹回来,要是看出有丝毫不同,小心你们的狗命。”
张世忠没工夫同她们扯皮,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一身,便又转身骑着马朝平阳县奔去了。
他沿着张秀岚走过的路线,一路走,一路打听消息,最后确定张秀岚是在平阳县安葬了祖母后消失的。
于是,平阳县山上让县令头疼了好几年的大大小小的土匪窝都被张世忠翻了个底朝天。
一时间,只要听到张世忠要来哪座山头了,土匪们便闻风丧胆,疯狂逃窜。
甚至有些土匪主动投案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