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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冯连长走过秦智勇身边时，停在他面前，直视着他：&ldo;怕死吗？&rdo;

秦智勇摇摇头：&ldo;不怕！我爹我娘都被鬼子杀了……&rdo;

冯连长：&ldo;你叫‐‐&rdo;

秦智勇：&ldo;秦智勇！&rdo;

冯连长点点头：&ldo;对，秦智勇，你说过。老杨！&rdo;

老杨忙跑过来。

冯连长：&ldo;你带带他，再给他找身儿军装。&rdo;

老杨：&ldo;是喽。&rdo;

冯连长扭头对勤务兵：&ldo;去统计一下伤亡，我要向团部报告。&rdo;

冯连长说完回了指挥所。

老杨坐在一个弹药箱上，叼着烟袋，冲秦智勇：&ldo;你！过来！&rdo;

秦智勇赶紧跑到老杨面前，老杨一口烟喷到秦智勇的脸上：&ldo;你叫啥？&rdo;

秦智勇：&ldo;秦‐‐&rdo;

老杨打断他：&ldo;算了，不问了，像你这样的新兵蛋子，活不过三天。就叫你傻蛋儿吧，打过枪吗？&rdo;

秦智勇嗫嚅地：&ldo;打过鸟铳……&rdo;

老杨：&ldo;打过鸟？&rdo;

秦智勇：&ldo;也打过兔子。&rdo;

老杨：&ldo;够了。总算碰上一个打过枪的新兵。坐下吧！&rdo;

秦智勇乖乖坐在老杨身旁的地上。

老杨：&ldo;打起仗来，跟着我，看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记住了吗？&rdo;

秦智勇点点头：&ldo;记住了。&rdo;

老杨大言不惭地：&ldo;跟着老兵准没错，有不会打仗的将军，没有不会打仗的老兵。&rdo;

老曹一旁笑骂着：&ldo;吹他妈什么大牛啊。&rdo;

老杨：&ldo;你没事了是吧！去给他找套军装！&rdo;

老曹：&ldo;这时候上哪儿找去？&rdo;

老杨指了指远处连指挥所外空地上摆放的阵亡士兵的尸体：&ldo;这还用我教你！&rdo;

老曹不情愿地走了过去，看到冯连长正默默站在那里。

老曹走到冯连长身后，听见冯连长正向着尸体默默自语：&ldo;……先走吧，弟兄们，我们随后就来，到了那边，我还给你们当连长……&rdo;

老杨拿着秦智勇的步枪，正在给他讲解射击要领。

老杨做着瞄准的动作：&ldo;……看好了，三点成一线，手别哆嗦，憋住气，扣动扳机，没啥难的，你就拿小鬼子当兔子打。&rdo;老杨用烟袋指了指坐在一旁打盹儿的黄信田，&ldo;他叫黄信田，以后打枪你多跟他学，他是我们连的神射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