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选斗志昂扬,他端着茶,以茶代酒向陈平发起邀请。
“下次,下次比试赢的一定是我。”
“这话我可不能应。”陈平举着茶杯朝着何青选一敬,“下次应该还得是我。”
此话一出,二人相视一笑。
专心吃菜的叶崇文被笑声吸引,猛然抬头,不甘示弱地举起茶杯。
“加上我一个可好?不过能不能不考算学?”不想被落下的他,但说到算学面色越发显得纠结。
何青选刚想应下,可陈平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不考算学?那考什么啊?考吟诗作对还是如何抢到最新的话本子?”
何青选听到这直接笑出了声,被拆了台的叶崇文委屈得不行,连忙出声为自己辩解,“我……我策论学的还行。”
看来是有些逗狠了,陈平连忙补救“对对对,策论确实学的好,我这一块还得向你学习!”
这般评价引得何青选好奇不已,“那我还真想看看。”
得了夸奖的叶崇文骄傲地挺起了胸脯,随即又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也没,也没那么厉害。”
大家笑作一团,桌上的吃食也见了底,天色渐晚,三人收拾完各自回了房间。
明年秋末有一场县试,陈平自从何青选那得知了此事后,他扑在书上的时间越发的长了起来。
时间紧任务重,陈平满脑子的之乎者也,还得从中扒拉着诗赋。
一向闲散惯的叶崇文看着都有些怕了,接连几日都不敢同陈平讲话。
有时怕影响他学习,还扒着窗户朝房里看,等着他什么时候能休息一会,才好叫着一起去吃饭。
今日他依旧撅着屁股站在窗户外头,不时还左右脚轮番站,这般滑稽的模样被刚下了课的何青选看了个正着。
他刚喊了一声,叶崇文一脸惊恐的就把话打断了。
叶崇文用着气音低声说道:“小点声,陈平还在里头看书呢。”
“那你就这样站在外头?”何青选被他带着,说话的声音也压低了不少,“要不要先去我那里等着?”
叶崇文有些心动,可房里叮铃哐啷的动静一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连忙往里进,“怎么了怎么了?”
陈平倒在地上,一只手抓着书,另一只手扶着灯架,嘴里还不住地说着:“没事没事。”
迟一步进来的何青选也被他的这幅模样吓了一跳,赶紧和叶崇文一起,帮着陈平扶好灯架,再将他从地上架起来。
“你这看得也太入迷了,我可得瞧瞧你看的是什么。”
何青选就陈平拿着的姿势,看了一眼他手上书籍的内容,然后倒吸一口气,“就这一本《大学》?”
陈平站起身,揉了揉刚刚被灯架砸到的小腿,又原地跳了跳,“当然是《大学》,这可是用处良多啊。”
这话说得确实不错,可叶崇文和何青选对视一眼,决定忽视陈平的这句话,毕竟他们可是被《大学》折磨不已。
正因为有用,所以对它不喜,尤其是听到师长用它出题时,更是恨不得世间没有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