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青莲冷冷看她。
“这可是我在碧烟死的那口井里找到的,就掉在拉碧烟上来的木桶里,我可否问问大姐,为何你的珍珠灰掉在那口井里呢?”侯飞凰仍是笑着看她,杏眼中却含着十足的自信,“还是碧烟从文煜那回来以后被大姐给推进了井里,不小心把这珍珠也掉下去了呢。”
“你胡说什么!我杀她一个丫头做什么!”侯青莲站起身,那比侯飞凰高上一截的身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过一颗珍珠,这又能代表什么?”
侯飞凰轻笑,“小庄看见三更之后碧烟和周明去找大姐,又在碧烟死的井中发现了大姐的珍珠,这不算什么。”
柳氏母子怒不可遏,这些日子害的他蒙冤,此刻看侯青莲的眼神也如看仇人一般。
秦央看着这一家人的明争暗斗,那天生风流的桃花眼中不由含了几分笑意,“二小姐,你继续说。”
“小绿,带碧丝上来。”
侯青莲与荣嬷嬷皆是一惊,碧丝?
府衙内堂一身粉衣的碧丝在小绿的带领下慢慢的朝堂前走来,跪在堂下大气也不敢出,她知道大小姐的手段,此刻更是怕的不能自已。
侯飞凰上前挡住了侯青莲与荣嬷嬷的视线,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根流苏金簪。
“这不是我给碧丝的簪子吗?”柳氏当即便认了出来,上前将那金簪拿在手里打量了几遍,“这确实是我的簪子,怎么会在找你这个奴婢手里!”
碧丝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看着柳氏凶狠的目光,又斜着眼睛看了看身后的大小姐和荣嬷嬷,冷汗出了一声。
“碧丝,不要隐瞒,快将实情说出来吧,你若不说,秦大人也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她这番说着,碧丝偷偷抬头看了一下这周围持杖的差人,见一个差人狠狠瞪着她,更是怕的跪都跪不稳。
“这金簪,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秦央发问,“将实情说出来,本官可对你网开一面。”
碧丝还是怕,可一想到上堂之前侯飞凰对她说的话,她咬咬牙还是抬起了头,“回府衙大人,这金簪是我在死去的碧烟身上找到的。”
“什么?”侯青莲也有些诧异,当晚她只允了荣嬷嬷一个人在园子里,怎么碧丝也在场?“你在胡说什么?”
“大小姐,奴婢没有胡说,那晚大小姐叫我们先回休息,第二日给我请了探亲假,但那日天色太早,我不知怎么的一直睡不着,一只挨到了寅时之后(凌晨五点)还是没入眠,于是就想着早些去大小姐的园子里收拾收拾,可一去,就看见了木桶里碧烟的尸体。”碧丝说着这话,眼泪也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我当时吓得要命,想去报官,但听园里没动静,又看到碧烟头上的金钗,还有她怀中有许多银两,我一时起了贪念,就将金簪和银两都拿了下来。”碧烟说着这话,已经感觉自己有些无地自容,“把碧烟的身体推回井里以后,园外传来响动,我以为是哪个丫鬟也早来了,连忙躲了起来,然后就看见大小姐喝荣嬷嬷从东苑方向过来。”
碧丝的话让柳氏的脸上更是气的不由自已,她猛的站起身,就冲侯青莲的方向走去,“好啊大小姐,就是你害我们文煜吧?这碧丝是你园子里的丫头吧,她总不见得会说谎害你们吧!”
“大姐,我可是有哪里得罪你?”侯文煜也是一脸痛心的看着她。
侯青莲仍然站在那里,美艳无双的面庞上仍是一脸的讥讽,荣嬷嬷连忙吼道,“一个丫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抢了碧烟身上的金簪和银两,说不定碧烟是她杀得呢!”
“荣嬷嬷你这话便讲的不对了,之前也是碧丝说看见碧烟去了文煜园子里,这话可信,怎么碧丝看见你二人那么早从东苑过来,就不可信了呢?何况碧丝跟着大姐有几年了吧,她有什么理由要害大姐呢?”
侯飞凰仍是微笑看着她,荣嬷嬷这个恶奴,从前真是仗着赵氏行威惯了,在这府衙也敢这么大吵大嚷。
“你这个贱婢!谁叫你来污蔑小姐的!”荣嬷嬷气不过,上前踢了碧丝一脚,碧丝当即被她踢得倒在地上,荣嬷嬷还想再动手,碧丝却死死的抱着她的脚。
“嬷嬷,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和大小姐心里还不清楚吗?为什么要这么为难我呢!”
碧丝这番哭喊着说出来的话无疑更有可信度,而荣嬷嬷这个仗着主子行威的奴才也叫这里的人都看不过去,秦央一挥手,便来了两个差人将荣嬷嬷摁住,荣嬷嬷被拖到一边,侯青莲的脸色也不镇定了。
“飞凰真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