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屏风前欣赏雅致的落梅,和雪地里打滚嬉玩的两只雪狐时,房门被敲响了两声。陈双双:“晚晚姐,客人来了。”这位花美男和姜云晚想像中落拓不羁的模样不太相似。除了染了一头金黄的头发,看起来倒是挺干净的。名字也异常正经:吴念森。和他聊了会儿,姜云晚觉得双方观念挺契合的,就直接了当地问:“吴先生,我也不绕弯子了,你是否有兴趣加入toorrow。”年轻男人笑吟吟地望着姜云晚,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他没有直接回复,“姐姐,你可以叫我flower,或者是小花。”姜云晚:“……”交谈过程中,她已经接受了他的怪异,但依然花美男对她的这个称呼消化不良。她还没考虑好该叫哪个称呼时,花美男又问她:“姐姐,你有男朋友吗?”姜云晚认真地看着面前的浪荡子,“这和工作无关吧。”“不,有关。”花美男朝她眨眨眼,“这也是我考虑要不要加入贵司的一项重要指标。”姜云晚沉默了。最近面试了这么多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应聘者。“没有。”姜云晚如实说了。不过她作为社会人这么多年,不可能被一个才毕业的毛头小子拿捏了,以牙还牙地补充了一句:“但是我司禁止办公室恋情,你看你是要想和姐姐谈恋爱,还是选这份工作。”花美男看着姜云晚好一会儿,突然笑了:“还是选工作吧。”姜云晚故作遗憾:“放弃得还真快啊,小花。”“不是放弃,是有自知之明。”花美男无所谓地耸肩,特认真地对姜云晚说:“姐姐,我看你第一面就觉得你是我喜欢的菜,但是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我一向看人都很准的。”姜云晚有点兴趣了,“哦,我喜欢什么类型?”花美男故作神秘,说了和没说无异:“姐姐应该自己清楚吧。”签完合同后,那位思维跳跃的花美男走了。姜云晚撑着额头笑了笑,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给公司惹了一个不定性因素。就在这时,那扇屏风被人推开了。商焰从屏风另一面走了过来。姜云晚脸上那点笑容,渐渐消失。姜云晚在二楼的办公室将近六十平米,有两扇门。以前应该是两间房,房主敲了中间的墙壁,做成了一个大房间,姜云晚觉得办公室太大挺鸡肋的,又决定恢复成以前的格局,另一半用来当会客厅。设计师原本在中间设计了隔音的玻璃隔断,但第一版做工偷工减料,玻璃还有些泛绿,不是姜云晚要的超白玻,姜云晚打回去返工了,到现在还没做好。最近陆续有些客户陆续上门了,姜云晚就临时在会议室和会客厅中间隔了个大屏风,可以暂时充当阻隔作用。她倒是从未想过,这扇屏风后,还能“藏人”。商焰径直走到了姜云晚办公桌前,拉开那把真皮沙发坐下了,微扬着下颌,微笑凝视着她。“姐姐。”沉默里,他倏地戏谑地喊了声,那语调缠绵缱绻得让人起了身鸡皮疙瘩。姜云晚知道商焰全听到了。她蹙了下眉,也不避着商焰,直接给楼下的陈双双打了电话:“双双,商焰上来了,你怎么不说一声。”陈双双:“晚晚姐,商先生不是我们工作室股东吗,所以……”姜云晚深吸口气,瞪着对面的商焰,语气还是温和的,“以后天皇老子来了,你也要通知我,知道吗。”挂了电话后,姜云晚冷淡看着商焰:“你来这里做什么?”“阿晚,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商焰却答非所问。刚刚商焰和那位小花的对话,他都听到了。虽然姜云晚直接拒绝了,但商焰还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姜云晚蹙紧眉。商焰也没继续说下去了,他坐直了些,“阿晚,今天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的夏日秀展你知道吧,我想请你帮我做妆造。”他压抑着对姜云晚的渴望,尽量表现得从容淡定。不等姜云晚回答,他又道:“你如今开工作室就为了赚钱,送上门的钱,你没理由会拒绝吧。”姜云晚原本真的想拒绝的。但商焰这话像是在试探她,堵她后路。如果她真的拒绝了,倒是显得商焰多特殊似的。“当然不。”姜云晚也公式化笑了笑,“你愿意送钱,我当然欢迎,但是抱歉,那天我有约了,如果商先生想要做妆造的话,下次麻烦早些预约。”她语调微顿,翘着嘴角,笑得挺明媚的,“商先生,我现在很抢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