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道:“淑妃,那药……”
玉鸾暗暗摇头,示意不打紧。
“服了那药才会在短暂的时日能有生病的效果,等到天子寿宴当日,我才有足够的理由提前离席……”
而且郁琤答应她避免过了病气,等她病好再说,自然也不会再往她这儿来。
对此玉鸾暗暗松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心放弃这次机会。
她只能反复告诉自己,她从前唯一需要顾虑的就是家人。
但往后却不需要了。
打这日开始,一切都进展得出奇顺利。
后宫安静犹如一滩死水。
不论是淑元宫还是华琚宫,哪怕是其他的妃嫔也再没有出来想要“偶遇”过天子。
玉鸾知晓桂生是郁琤的人,便也一直病怏怏得不见好转。
直到郁琤生辰前天夜里,他却又突然过来。
玉鸾心口一跳,险些以为他发现了什么。
郁琤皱眉不满说道:“桂生说你没有好好喝药……”
玉鸾抿了抿唇道:“药太苦了。”
事实上,她私下里喝着伪装成风寒的药。
而郁琤另派太医开的药却也能应对这伪装的病症,这才叫玉鸾不敢多喝。
“我将药喝了就是,只是郎君这几日无论如何都不能久留,免得传染了病气,便都成我的过错了。”
郁琤勉强答应下来,见她将药喝了,冷不丁又对她说道:“明日便是孤的生辰。”
玉鸾点头,“我知晓,明日我也会在宴席上为郎君庆生。”
郁琤却说:“孤可以许你一个愿望。”
玉鸾莫名得很。
他的生辰反倒要许她一个愿望,倒叫人摸不着头脑。
玉鸾半真半假地笑说:“那妾想要离开皇宫。”
郁琤轻握她的柔荑,口中自是答应,“等日后朝廷有了储君,孤退位后,便陪你去周游各地,看看其他的地方风土人情。”
玉鸾问他:“那么皇后呢?”
郁琤愣住。
玉鸾却又继续问他:“皇后该怎么办?”
他丢下自己的妻子,带着自己的妾出去周游各地,置他的发妻于何地?
郁琤黑眸掠过一丝莫名,“皇后那时候也成了太后,她的儿子做了天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玉鸾弯唇,忽然笑了笑,“那倘若我也生了皇子,他也想做天子呢?”
郁琤似被她这问题问住,竟沉默了半晌。
他垂眸望着她,随即说道:“你是说我们的孩子也想做天子么,那么孤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