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殷只觉得莫名心虚,心说她怎么光盯着自己看,也不同自己道谢……
莫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直到他身旁的小厮轻咳一声,提醒他道:“郎君,这位女郎的嘴巴被堵住了……”
宋殷这才反应过来,为玉鸾解绑。
玉鸾勉强缓和了脸色,同他道了声“谢”。
宋殷将他二人解救,将那昏迷的李郎君抬下马车,派人直接送回李府。
又让那土匪头子躺在地上给玉鸾下车垫脚,只说要让玉鸾出了这口恶气。
那土匪冷笑对说道:“我是被迫给你踩的,可不是心甘情愿给你踩的!”
玉鸾站在马车上又莫名扫了宋殷和地上的土匪一眼,便也不同他们客气,直接面无表情地往下一跳,踩着土匪下了马车。
那土匪正做出宁死不屈的表情,却在她那一脚之后冷不丁地“嗷”了一声,然后像个虾子一般痛苦地弓起了身体,再不敢大放厥词。
宋殷忍不住并了并腿,只觉着自己脆弱之处似乎也跟着隐隐作疼,脸色亦是有些不大好看。
宋殷顾不上去打量那土匪的情况,只招了招手,让仆人将一辆精致华美的马车牵来,要护送玉鸾回去。
这时青娇却也从那辆马车里探出头来,见玉鸾完好无损,这才将方才如何遇到宋殷向对方求救的事情告诉玉鸾。
“那宋郎君可真是个仗义良善之人……”
青娇对宋殷很是感激的模样。
玉鸾听了这话,正要开口问她,却不想那宋殷也骑着马跟在了马车旁边,颇为好心地询问玉鸾。
玉鸾只得又掀起帘子,与对方温声道:“郎君此番救我性命,若有机会,我正该令人送礼上门,登门道谢才是。”
宋殷甚是客气,“这倒也没有什么……”
只是他说着只忽然把脸一拉,露出几分愁苦模样,“说来也是奇怪,我最近有个朋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玉鸾见他说完看着自己,便柔声答他:“宋郎君的朋友莫不是病了?听说人在将死之时就是这样,怎么吃也吃不好,睡也都睡不香的。”
宋殷被她这话一噎,愣了一下,又窘迫道:“哪……哪里会这么严重,不过郎中给他看过,说他也没病。”
他说着又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郎中说,他患得极有可能是心病。”
“女郎是不知道,他最近心中苦闷异常,心里苦也就罢了,就连嘴里吃东西也是苦的。”
玉鸾露出几分同情,“那他可真是可怜。”
宋殷神色微缓,“女郎也这么认为?”
“不过我却也有一个法子。”
宋殷见这都能有法子,不免感到好奇。
“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