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娇去了是去了,只是回来时一脸郁闷:“那位蓟淑媛不肯过来,崔淑媛反倒和她连成一气的模样呢。”
玉鸾诧异,“他怎不肯过来?”
青娇迟疑道:“奴也不知道,崔淑媛说,如果蓟淑媛敢骚扰旁的妃嫔,她就把蓟淑媛的身份告诉天子……”
“那蓟淑媛一听,当场就好似被踩中了尾巴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
玉鸾:“……”
行罢。
这回可不是她不肯帮他,怕是他自己那里出了问题……
他若再想要她帮忙,恐怕也要等她去过梨村之后了。
玉鸾要去梨村这件事情早已与郁琤商量过。
只是她也不情愿郁琤因陪同她而耽搁朝事,再加上近日旱情,郁琤便也不再勉强。
但他再三叮嘱,又坚持要将身边的盲谷给她带在身边。
玉鸾答应下来,这件事情才算是拍板落地。
等她这里简单收拾了行装出发的时候,离富贵和狗奴回去梨村的日子又过去一个月的光景。
好在路途顺利,这一路下去都是丽日晴天。
但玉鸾却并不知晓,她前脚离开了昱京,后脚长公主与天子几乎都是同时有了动作……
阿琼在霞照庵里销毁了一封密函时,霞照庵外几乎都被一队精卫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从郁琤抬脚跨进这间庵堂时,阿琼便已经预料到自己这场算计落空的结果。
“叫我好好想想,到底是平襄王还是楚衡?”
郁琤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口吻平静说道:“二者都有。”
阿琼唇角讥讽顿时收敛几分。
内侍在旁仍是温声劝道:“长公主何不识时务些,将那玉玺奉给陛下,这才不伤陛下与长公主的姑侄情谊,以及与淑妃的母女情谊啊……”
阿琼眼中寒光闪烁,“这天下是桓氏的天下,玉玺便是要给,自然也只能给桓氏皇族,至于陛下……到底是姓桓还是姓郁,只怕也只有陛下心里自己清楚了吧?”
内侍闻言只神色骇然地看着她。
“郁氏与一些旧臣都可以为孤作证,证实孤确实是徵太子,长公主既不相信,何不自己亲自去一一询问?”
郁琤与她对视,脸上并无气恼。
“人都已经死了,想怎么说自然都在活人的嘴上,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我只知晓我印象中的徵太子已经殁了,你绝非他!”
在这件事情上,阿琼却出乎意料地坚持。
兴许是为了不辜负她阿父当年对她的疼爱,兴许也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皇族公主的身份。
她一心只想要这天下是桓氏的天下,至于这个人是桓氏中的谁,在她眼里都远比尚且存疑的郁琤更为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