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条都没有来得及做到,却在那一天,她的父亲去世时,他没有陪在身边,而且跟另一个女人结婚给她双倍伤害……
他突然想,去他。妈的的上市,不上市又不会死。
他是从来没有输过,但输一次又能怎样?
董事会不高兴,不高兴就让那帮老家伙们滚蛋。
他从十五岁开始,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把事业做到最大最强,但是没有做到最大又不会少块肉……
相反,没有珍藏,没有那个女人,他真的像少了一块肉那样疼。
所以当一切准备就绪,赵欣然站在他旁边,他面对所有媒体,一句“我宣布于今天与赵欣然小姐结为夫妻”,临出口,改为“我宣布于今天与赵欣然小姐解除婚约”。
不顾所有人哗然,他含笑致歉,退出媒体视线。
郁思文那招确实是狠,他的形象一直是“苦行僧”,清心寡欲,与绯闻绝缘,被踢爆那条新闻之后,所有媒体突然像疯了一样对他的私生活感兴趣,追着他咬个不休,有几家媒体甚至挖到了珍藏那里,如非他花重金买下那些消息,珍藏必受其扰,在郁思文的背后引导下,媒体得出他“不爱江山爱美人”“数次在纽交所递交资料未通过只因耽于美色”“拿股东的钱不当钱”“情海生变背信弃义抛弃恩人”等等奇葩结论……即使他马上使出同样的方法在媒体上与郁思文打擂台,治住了郁家,但闹出的事情影响太大,青木集团国内四家上市公司股价均大幅波动,他不得不在董事会压力下,同意与赵欣然公开举行婚礼,以平息舆论。
那时他一心想的是不能输,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输过。
至于珍藏,那时正与他闹分手,他确信她还是爱他的,他想,让她怀孕,andy不是说只要怀孕了就不管男人做错了什么都可以留住女人吗?
……想着那些烦心事,他的动作不知不觉地急躁起来,冲撞得怀中的女人终于睁开了眼睛,颤颤巍巍的说:“你……是裴至?”
她似乎认出了他,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耳朵,表情茫茫然,“真是你,在梦里也这么混蛋。”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裴至笑了笑,然而鼻根莫名一酸,真的呢,他真的很混蛋。
她以前对他说:“说很久太简单,许一个期限太容易,我并不是一个只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的人,并不是一个在感情上洒脱的女人,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我不认为我还能输得起……”
他曾信誓旦旦说不会让她输,可终究还是让她输了。
第一次s完,抽出来,丝毫没有软的迹象,还是硬得发痛发麻。
他去浴室里把自己用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一遍,还是硬。邦邦的,其实没有像影视剧中夸张到要死要活恨不能拿块猪肉戳个洞的份上,但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像住着一窝蚂蚁,钻心的麻痒。
拧毛巾为她擦试了被他弄出的狼藉,擦着擦着,全身发颤,忍不住就想重新进去,可她烧成这样,没有体温计也不知道具体多少温度,实在不行,只能送医院。
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
父母去世的早,长这么大,从国外到国内,他极少生病,小感冒他一般扛一扛,喝几杯热水就过去了,实在扛不住,一个人去医院吊一瓶盐水,很快也就没事了,在别人眼里,他从来都是强大的,强大到不会生病,他也愿意刻意营造这种强大的错觉。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怎样照顾病人,如同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怎么爱一个人。
面对chuang。上的珍藏,他有些束手无策。首先当然是降温,他在客厅里的那个小冰箱里并没有找到冰块,只好从冰箱壁上刮了一些冰屑下来,包在毛巾里,小心地敷在她额头。
又去打了一盆水,将干净毛巾浸湿了擦她手脚。
跑去换冰块的时候,身体还微微发着颤,胯间直撅撅的,一不小心,那盆水被打翻了,房间里无处下脚。
他无奈,找到拖把,往返小阳台几次,才把水拖干。
后来,实在忍不住,还是又做了一次。
那时,他拿吹风机给她吹半湿的头发,离得很近,她滚。烫干净的呼吸吹在他颈间,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她身上被他吮出的道道红痕,这时她动了动,可能是烧糊涂了,又被吹风机吵着,难受得不知道怎样才好,就翻了个身,像只松鼠一样并着腿跪趴在chuagn上。
被子被踢在一侧,她的姿势,翘着,细。腰,圆。tun。
很轻易就点起了一场大火。他将她竖抱起来,坐在身上,就着先前留下的湿。润,一点一点地挤,埋进去后,打了个激灵,手上仍为她吹着长发,开始缓缓地动。
珍藏在他进去时闷哼了一声,双手攀住他的肩膀,脑袋软搭搭地埋在他肩窝里。
这样的姿势,亲。密得像永远也不会分开,紧贴得像一对连。体婴。儿。
“小家伙,你还爱我吗?”他在吹风机的鼓噪声里对着她耳朵颤问。
她偏着头,状似委屈,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