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是成功了的。你刚才动了下手指。”年襄站在房间外通过扩音器说。
龙隐骂了句娘。
“接下来你要试图做的,是睁开眼睛。”
“好。”
“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很黑了。”
“……”
“注意想办法抵御本体意识的攻击。虽然本体处于昏迷状态,但是潜意识里还是会对入侵的意识产生自卫反应。”
“好。”
“告诉你太太你很强大,让他退出实验室。”
龙隐拍了拍容器顶端的透明材料,朝我疲惫地笑了一下。“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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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隐的确如年襄所言,很强大。
凌晨三点,他控制着别人的身体站了起来,走到单向镜前,在镜子上骚包地留下了一个吻痕。虽然是不同的面貌,但我还是能认出这具皮囊下的就是我老公。
我他妈当即就不好了。
我觉得有点恐怖!
后来想想这他妈就是离魂啊!多恐怖啊!我到底是心有多大才会让他去玩这个!
而且一玩就俩!
俩!
房间里除了龙隐,有两个昏迷的征服者。当他能熟练地控制任何一个进行动作的时候,年襄提高了要求,“同时控制他们俩。”
于是我就看到那俩货在房间里镜子般行走……
“现在感觉如何?”
“很累……”
“醒来。”年襄慢慢将乐曲切出,房间中央的龙隐睁开眼睛。
他的容器自动打开,束缚在他身上的绑带也全都收缩,让他重获自由。龙隐勉强坐起来,透过单向镜望向我们。
而那两个人虽然动作变得有些迟钝,却依旧跟随着他的动作,望向我们。
我打了个寒噤。
即使龙隐们变态似的嘿嘿嘿嘿笑着,然后摆了个三人pose,我依旧觉得很恐怖!
我要把“以后都不准这么玩了”写在家规上!
操!吓死爹了!
训练结束的龙隐,连自己走出房间的力气都没有,还是我把他抱出来的。年襄给他喂了那种能够进行深度睡眠的小药丸,让他睡到天亮。
“他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就必须用他的意识探索整个军校,找到那只异魔,并且与他进行精神联系。”
我还是有点不安。
年襄按了按我的肩膀,“至少他现在熟悉了一点游戏规则,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而异魔没有。”
我并不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按照我们的信息,异魔应该很熟悉这种意识交流才对,他们甚至都不需要语言。”
“但这也意味着他们不会撒谎。每个个体对每个个体都完全开放,毫无防备与戒心,意识在每个异魔脑中流过,就像局域网中的信息流经一台台电脑。因为从来没有外界介入,所以他们没有建立任何防火墙的意识。”年襄的镜片里闪烁着锋利的光,“而龙隐是病毒。虽然脆弱,却足以毁掉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