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伤口完好但是精神却不太好,我现在对于幽魂的精神攻击毫无防备。所以我们索性趁着幽魂的退却暂时后退回到营地休息等待之后。
薇儿还是一样地嘱咐我们:“注意集中精神,我在身后也会注意你们的状况,尽量给你们进行驱散。”
希尔增加了自己对于幽魂的说明:“他们并没有人的理智,只有对血肉的渴望,就像是野兽一样。不,比野兽更糟,野兽有时候也会有感情!”
歌莉娅叹了一口气,“我原以为你们能够明白的!”
“明白什么?”
歌莉娅看了一眼薇儿,对我们说:“就算这些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幽魂,我们也要有勇气去杀掉他们。”
“我们杀过人!”温蕾反驳说。
“那么你们杀过高等精灵,也就是我们的同胞吗?”歌莉娅追问。
所有人默然,不仅是因为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更是因为我和风行者们确实没有杀过高等精灵,我们甚至不曾有过这个念头。
“我之前有和你们提到过吧,当时巨魔的迅猛龙骑手部队摧毁了一个陆行鸟牧场,杀死了驻守的人员和陆行鸟然后通过传送门离开了那里。”
“是的,你说过!”我对她的话进行确认,“并且,那好像是因为出了几个叛徒!”
“就是这样,我刚上战场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杀死高等精灵。但是,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逃避,必须做出决断的。就像这些幽魂,他们生前都是高等精灵,但是我们无法对他们施以怜悯。”
“我可以放弃这块领地,我们可以住在银月城!”奥蕾还是提出了她之前提过的事情。
“可是,姐姐,她们很有可能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强行召唤的。他们生前就是我们的人民,我们不能就这样放着他们不管。”希尔说得很有道理,奥蕾很明显被她妹妹说服了。
“如果我们不清理掉他们,不但他们得不到解脱,而且对于其他可能到这里的人来说也是很危险的!”薇儿说出了她的道理,“我有一个朋友,她本来是牧师的,后来选择了圣骑士惩戒的道路。我问她为什么,她告诉我伤员是医治不完的,她要从源头上终结痛苦和伤病。她的解释我现在仍然记得很清楚,她坚定地对我说,‘如果正义无所作为,那么邪恶就胜利了。’”
“说的很有道理,你那位朋友现在怎么了呢?”我有点赞同她的这位朋友。
“死了。”薇儿轻描淡写地说,“死在了和巨魔的战争之中。”
我们都有些感到惋惜,但是薇儿脸色变得严肃,对我们这些感到赞同的人说:“这句话并不是完全正确的,在她死前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正是因为这句话而死。”薇儿从来没有这么强硬地表态过,我们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是鼓励我们还是打击我们。
薇儿有些陷入了回忆之中,“我到现在还记得她,她叫做奥莉薇尔,有着一头偏褐色的漂亮短发。我和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一起玩耍、学习和成长,她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在她成功成为圣骑士的时候,我们一块参军了。
当时的情形和现在的有些相似,奥莉薇尔是我们的队长,我是小队里面的牧师。她的口头禅一直都是这一句,不得不说确实很有说服力。但是最容易说服人的往往是恶魔而不是善者。
巨魔作战往往是以一整个部落为单位的,妇女、老人、孩子都会跟着部落前进。我们每次打赢他们后总会有俘虏。起初并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会把抓到的俘虏押送回指挥部,由他们处置。
后来有一次我们抓到了一些俘虏,奥莉薇尔竟然提出了不同的处置方法。‘我们应该把这些巨魔全都杀掉,将他们押送回去只能让邪恶逃脱正义的惩罚。’
‘不,奥莉薇尔!这些巨魔已经投降了,何况里面还有孩子!’我不同意,小队里的其他人也并不赞同奥莉薇尔的做法。在我们所有人的不同意下,奥莉薇尔暂时放弃了她的做法。
不过,事情并没有就这样完结。在我们押送俘虏的路上,有一个巨魔的小孩趁我们没有注意悄悄地解开了其他巨魔的绳子。被释放后的巨魔与我们发生了战斗,他们被我们打败了!当他们想要再次投降的时候,奥莉薇尔并没有接受,她要求我们把他们都杀掉,包括小孩。我是牧师,并没有动手,其他的队友杀死了巨魔,但都没有对孩子们下手。
奥莉薇尔于是很生气,‘如果正义无所作为,那么邪恶就胜利了!杀掉这些巨魔小孩就是拯救我们的孩子。’她毫不留情地杀死了巨魔的小孩。那一刻,我们很明白,她是错的,但是我们小队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办法反驳她,阻止她,只能看着奥莉薇尔做错事。
之后,我们小队就再也没有抓到过俘虏了。
在两年前她离开了自己只有七岁的女儿重新回到了前线,我们再次在同一个小队里面战斗。然后我们小队遇到了巨魔的伏击,只有我在奥莉薇尔拼死战斗之下逃了出来。
在这次失败过后,我没有选择回到前线,而是加入了指挥部的牧师班。”
听完薇儿的经历所有人都有些感慨,沉默起来。薇儿发了会儿呆就好像突然睡醒了过来,“果然,突然失去八百年寿命之后,灵魂上的缺失让我记起了一些不想记起的东西!”
“我想现在我最好去配制一些安眠药睡一觉!”她站起身来,“另外,我之所以给你们说这么多是想要你们自己多想一想,自己去判断!奥莉薇尔的那句话也并不是全错的。”
“等一下,薇儿!”我喊了一下她:“我也想要休息一下,帮我也配一点吧!”大家的气氛一下开始轻松起来,不过最后的决定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趁着现在都赶紧休息一下,之后继续清理这些幽魂。
我跟着薇儿走进她的粉色帐篷,她拿出宁神花搭配一些草药使用炼金术炼制了一些安眠药,然后给我找了个地方。她看着我说:“能陪我一块睡吗?只是抱着睡一晚上!”
我接过她手里的药,对她点点头,薇儿确实很累了!所以我就被薇儿当做抱枕搂着睡了一觉,看着薇儿的笑脸我也从心底里感到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