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又问了几句,青英却不肯再开口,既然张嘴就是错,她干脆闭紧嘴巴就好了。
见青英不肯说话,沈夫人又让人去叫周绎。沈青英一急,泪便落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母亲,陈理表哥与我是圆了房的,想是他觉得无趣,之后才再没碰我。”沈青英抽泣道,“母亲若为此事为难表哥,倒教青英难堪。便是表哥大量,不责怪青英,青英也没脸面活着了!”
“做错事的是他,他哪还有脸怪你!”说是这么说,沈夫人却深知儿子的脾气。而一旦周绎对青英表现出不满,恐怕青英真会做出傻事来。
这孩子虽然改口叫她母亲,竟还称呼夫君为表哥,这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样子,哪里像沈家的女儿?
沈夫人无奈,只说气得头疼,让青英上前为其按了按头后,便吩咐她退下。
之后的几日,沈青英战战兢兢,几乎是提心吊胆地度日。她唯恐姑母叫了表哥过去训斥,每次周绎回来,沈青英都偷偷观察他的脸色。
她平日谨慎惯了,时常留意他的脸色,因此周绎虽有所察觉,却没放在心上。
直到今日醒来,他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昨晚他又想着阳筠,百无聊赖之际,想起她爱喝羊乳,便让人去厨下取来一碗。
羊乳味道不好,但想到阳筠也喝这个,周绎便不觉气味腥膻,反倒觉得十分可口。
一碗羊乳下肚没多久,他渐渐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对阳筠的思念愈盛,几乎就要失控,想要冲到临水去找她。
沈青英恰巧在这时进来。
她刚被姑母叫了过去。
沈夫人借口询问旧事,留了沈青英半晌。见青英说二人已经圆房,只是后来再未行房,沈夫人还说如此可稍放心,暂不处罚周绎,接着便放她回来。
沈青英不觉有异,心里轻松了许多,拜辞沈夫人后直接回自己房中。她与周绎虽然同床而眠,但周绎从不碰她,之前说“表哥觉得无趣”,倒也是她真实所想。
才刚进门,沈青英就发现周绎的异样。
他从未如此看着她,双眼直直地,眼里似乎有火一般,令她浑身灼热。
沈青英下意识要躲,却被周绎死死拉住。
屋里服侍的仆婢见了,纷纷退了出去。
沈青英见状,心里明白了几分,可怜她还以为表哥终于回心转意,对周绎毫不抗拒。
这一次与新婚不同,她看得出,表哥强忍着欲望做足前戏,对她极尽爱抚。
沈青英不禁迷乱,正准备迎接表哥的进入,却听他伏在自己耳边喃喃道:
“筠儿,给我……”
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沈青英略犹豫了一下,便决定继续配合。
陈理表哥显然被下了药,不然不会如此难以自持,更不会认错了人。听说被下药的人若不能发泄,连命也会丢掉。
沈青英由着周绎动作。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就是阳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