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伟点点头:“也是呐。”说着一脚油门踩到底,十二缸的发动机愉悦的大叫起来。
“芜湖!”大张伟鬼叫一声,“欸铁子你看这十二缸推背感就尼玛是牛。。。”
咕→懂↓↑!
尘与14整个人直接破窗飞了出去,伴随着在银白的月光下闪着光的玻璃碎屑,于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弧度,正摔在漆黑的柏油路上,两人跟桌球似的一起轱噜噜滚出去好几百米远。
尘只觉得脑浆子都甩匀了,翻身刚爬起来就哇哇吐。顾不得干净埋汰,又赶紧塞嘴里几粒保命缓形丹,缓了几口气才哼唧着爬起来。身上的符早就不知道在第几圈的时候耗尽了灵力碎成粉了。
车打着转撞在紧急车道的防护栏上,车内的气囊全开了,多亏了大张伟有好好系安全带与练过硬气功,当时撑住架势绷着一口气没泄才捡回一条命。
那个罪魁祸首也飞出去好远,像个破麻袋似的啪叽拍在地上。
不知是不幸还是幸运,这个时间段路上没有车。
尘连滚带爬的跑回车里,大张伟像个蛤蟆似的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他恶心得厉害,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鼓出去了。
尘过来给他针了一下穴位才顺过气。
只是麻木地看着浑身是血的尘掏出车内的警示架放到250米开外、边来回折腾、边用后壳摔碎的手机联系相关人员与领导,自己难受的闭上了眼睛。
等人来的期间尘揉着大胯给大张伟做了下简单的诊断,判断他没大事才松了一口气,又从随身的药盒中拿出龟息保命丸用瓶装水给他服下——同样是他在古代学来秘方。
大张伟很快就假死过去了,身体会在药效的影响下逐渐关闭一切不必要的消耗从而加快恢复,自己治疗的话一个月左右就能全好。远处缩成球的14慢慢打开了,拍拍自己身上的灰,跟没事人一样小跑着回来了。
它看着正解安全带的尘,以天真的童声问道:“大张伟是死了嘛?”
“你别着急收人头。”尘示意14看大张伟的脚,“那鞋还在脚上穿着呢,没爆装备就死不了。”
医护很快到了,抬着担架的两人直奔浑身是血仍靠在应急车道护栏上的尘,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指了指被平稳放在脚边的大张伟。
他们把大张伟抬上担架,送到救护车里,接着又是氧气又是吊瓶的,各种仪器在身上检查,大张伟死了般躺在那里任他们检查。
尘跟着拉大张伟的车到医院时天都见白了,他心想着昨天一整天发生的事差点没哭出来。
此时他正按着医护的要求带着14去办住院手续。
医院说是重度脑震荡加肋骨骨折加内出血加肝、脾破裂等等一大堆尘听不懂但名字很吓人的症状,一张b5的单子都写满了,他把纸翻过去,背面还斜歪歪的写了几行。
“总之必须住院,还点是重症监护呗?”尘又翻回纸的正面,挠了挠脸,干掉的血箍的脸紧巴巴难受。医护人员说在这个上签字。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来医院,他只能是一边盲目签字一边问:“那他现在搁哪呢?”
对方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接下了带有尘签字的住院单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马上会被往手术室。”
“我签的不是住院单么?”
“张伟的病情刚刚恶化了,十分紧急,多项器官功能衰竭,基本失去了全部的生命体征,必须立即推往手术室抢救,根据特殊规定以抢救生命为主是可以先不走繁琐的程序的。”
她看着尘拿着笔愣住的样子低声叹口气:“别担心,就是为了争取宝贵的抢救时间我们才。。。”她还想接着说些什么,尘丢下笔疯似的跑掉了。
“龟息保命丸!我把这事忙活忘了!”
担架车的小轱辘仿佛充了电一样“吕吕(一声)”转着,大张伟正被紧急推往手术室。
尘按着记忆中看过的地图狂奔,终于看见了那走廊尽头处即将被推进前方手术门的担架床,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句:“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