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徐州休矣!徐州休矣!”
陶谦已从郑益恩口中了解了蒙山中发生一切,除了“小女报恩”那一段。
刘备接过白马卫士的飞报,命关羽留守沛县,令张飞调一部人马到彭城郡留县为关羽犄角,自己便快马飞赶郯县,到了郡府的时候,已看见陶谦那焦虑消瘦的模样,仿佛又老了十年。
此时,陶谦身边有个叫葛玄的道人正在为其施针用药,然而眉头紧锁。
一会过后……
“孝先,陶公如何?”
待陶谦的情绪平稳下来安睡过去,葛玄走出卧房外,刘备马上问。
“内忧外患,天元将尽,得一时且一时吧!”
情况的不乐观,其实众人都了解到。
这时陶谦的夫人甘氏也走出了卧房,走了过来,谦恭地说:“徐州又得应对一场战事,可是恭祖已经无法操心,还有劳两位助我徐州!唉!都怪贱妾教导无方,不肖子孙若了祸!”
甘氏说罢便要下跪施礼,被白楚峰和刘备一起扶住。
“夫人何必自责,事已至此,我们必须同心协力。”
……
“别太担心,也许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见刘备脸上流露的浮躁,白楚峰安慰说。
“若曹操尽起兖州兵力,沛县只是螳臂当车。”
刘备三兄弟在最前线,如何有不着急的道理。
白楚峰就说:“曹操才刚粮尽而退兵,即使要再打徐州,军粮的准备也得费上一段时日,而且不见得能与徐州打持久战,只要能拖住一些时日,曹操也不得不退兵。”
“见步行步吧!”
他们如今能做的只是做好自己能做的准备,并且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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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十余天,白楚峰等人都留在郯城守候陶谦。
葛玄祖上本是徐州人,后迁扬州丹阳,陶谦这个丹阳人又在治理徐州,两人两地之间的情谊缘分,让陶谦对他颇为信任。
虽然经过葛玄诊治,陶谦的起色不大,但心情也较前些日子舒缓了许多,似乎有些不能接受的事情,也已看淡开来。
但曹操对徐州再次宣战的号角,终究还是响起了,让陶谦突然又紧张起来。
“即使曹操已筹集了粮草,但以报父仇为出师之名,动员疲惫的兖州士卒,要攻打徐州可不是轻易。”糜竺为安陶谦之心而说。
“此次曹军哀兵来犯,必定速战,彭城残城加强修葺仍可大用,登认为内迁彭城百姓及物资,坚壁清野据守,与刘关张护卫犄角,并使各地辅以策应,拒曹军于腹地以外,待其军粮尽、兵意殆,一击可破!”
进谏之人是徐州典农校尉陈登,字元龙,乃沛国相陈珪之子,也是被袁术赶走的前扬州刺史陈瑀的从子,陈珪乃陈瑀的从兄,下邳陈氏在徐州也是有些名望。
陶谦在迷茫之中,虽也对陈登的建议表示肯首,却又未置可否,只让众人离开,糜竺、陈登与曹宏、曹豹双双对望,各有心事。
待次日之时,陶谦召集近臣数人于议堂,众人只见陶谦强撑病体安坐高位,鞠礼便纷纷就坐,静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