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自己再见到陆南征的时候,这人三魂没了七魄似的,在路上看见背影相像的人都要冲上去,像个疯狂的求生者。烟酒就没断过,有时候梦里还会喊虞乔的名字。
不像人。
像丧家之犬。
轻易放下,他不信。
靳疏竹从小到大,没有这样撕心裂肺地喜欢过人,没办法体会陆南征当时的痛苦,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感同身受了。
所以他不信。
“虞乔周围,似乎有些麻烦。”靳疏竹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最终告诉了陆南征小混混来店里砸场子的事。
他不想掺和痴男怨女的感情,但陆南征是他这么多年的朋友,既拜托自己看顾虞乔,有些事还是得说出口。至于怎么处理,与他无关。
想起甘释的话,靳疏竹放不下的,是另一件事。
这种莫须有的流言,如果不是甘释,还能有谁?
只有程黎。
他和程黎没有交情,更不会因为程黎和夏泠之间的关系影响判断。靳疏竹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恶意,往往比想象的要大的多。何况程建是程黎的哥哥,程建做了什么事,不会有人比程黎更清楚。
夏泠不是一个薄情的人,很多时候,甚至太过心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会让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决裂?
靳疏竹不惮以最坏的想法揣测别人,但是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这一切仅仅是他的猜测。
就像当初他看见少女再次见到程黎时的失控,还有洗手间搓红的双手、宿醉后带泪的询问。
还有沸沸扬扬的传言。
程建是什么样的人,靳疏竹并非没有耳闻,夏泠不可能和他有交集,更不可能像传闻那样和他在一起。
抽丝剥茧下来。
便是最可能的可能。
这是夏泠的事,如何选择,还要看她自己,他不会替姑娘做决定,更不会打草惊蛇。
只是靳疏竹莫名有些害怕,害怕真的有人伤害了她。
怕她真的曾无助地被信任的朋友背叛,怕她血淋淋的疤痕被一次次揭开。
他怎样做,才能帮到她?
随着放学铃声响起,徐莉背着书包,照常向高二一班门口张望。
“莉莉,还等呢?”朋友冲她招手,撞了撞她的肩膀打趣道:“你天天在一班门口堵人,都快望穿秋水了,也没见这靳疏竹出来过一次。要我说,学霸有什么好,不解风情。”
“去去去。”徐莉不耐烦地将人赶走,乐呵呵地想,现在不一样喽,前几天她还告诉了靳疏竹自己的名字。
他们之间,说不定不久后就会……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次靳疏竹居然走的很迟,没有像以往一样脚步匆匆,更没有对自己避之不及,甚至好像真的在等她一起。
看吧,她就说!
徐莉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快步走到少年身边。
“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靳大帅哥居然肯理我了?”少女脸上的欢喜溢于言表,道:“真是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