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怕斐清若把酒杯给他,斐孖忍不住捏着鼻子,离斐清若一米远。
“哎哟,都说赶紧扔了,还愣着干什么?”
“妈的,你要舍不得扔就把它喝下去。”有人实在忍不住骂道。
斐清若浑身僵硬,她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指指点点过?
太丢脸了,她捂着脸,把酒杯往斐孖手里一扔,哭着跑出去。
“呕——”斐孖被浓重的臭味熏得直翻白眼。
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棘手的酒杯,就见温三爷驱使着轮椅离开,顿时心急地跟上上去。
始终紧跟温时年的秘书‘唰’地,像堵山一样拦下他,轻轻松松抽走斐孖手里的酒杯,“斐先生,为了三爷和其他宾客的健康,这杯酒就由我替您处理了,您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秘书语气商量,但神色却没有那么客气。
一副斐孖有意见就是心里有鬼,想害温三爷的表情。
斐孖张了张嘴巴,只能咽下满嘴苦涩,眼睁睁地看着秘书走远。
内心唯一的安慰就是蛊虫融在酒水里,一般人查不出什么,就算计划不成功也不会牵连到斐家。
可是计划没有成功,还害林大师损失了一条珍贵的蛊虫……斐孖眼前一片发黑,回去后该怎么向林大师交代啊!
看着斐家父女灰溜溜地离开,斐白露微眯着眼,唇角勾起。
她抬头,把高脚杯里的酒液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宴客大厅里弥漫的腥臭味渐渐被一股清新的味道取代。
“终于活过来了,我刚才都不敢呼吸,差点憋死。”
“这个斐家的千金口味忒重了些,竟然喜欢喝屎臭味的酒。”
“别说了我又想呕了——”
温父神色却异常凝重。
刚才那股腥臭味和斐大师燃烧平安符的味道如出一辙,带着浓浓的不详和邪气。
斐孖是不是想对温三爷动手?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顿时坐不住,立马叫人,“派人去查斐家。以后和斐家保持一定距离!”
“三爷,这个怎么处理?”秘书曾志游被熏得脸色扭曲,竭力保持镇定。
温时年从他手里拿过那个酒杯,放到鼻前轻嗅,“真的很臭?”
曾志游拼命点头,巨臭无比!一看就有猫腻!
温时年像是对它失去了兴趣,把它放回桌面,遗憾地说道:“可惜我闻不到。”
外面的人皆知温三爷身体特殊,不良于行。
但不知道温三爷没有味觉和嗅觉。
任何食物、任何味道对温三爷来说,像是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
因为这个弊病容易被人利用,所以温家人把这件事捂得严实,除了极个别人外,其他人一概不知。
想到这里,曾志游心顿时提了起来,斐家人是不是知道什么?想要来试探温三爷?
“三爷,要不要对斐家……”
温家的做事风格向来喜欢把危险掐在源头。
温时年想到楼上看戏的斐白露,“不用。”斐家,有人会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