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席家中堂人都散了,只有席觉没有离开,他拿出在四造医庐里买得的东西,亲手拿给席兆骏。
“这是从四造有名的妙手堂买来的,对于父亲的寒腿症当有效果,我这次带足了份量回来,这一份您先试试,若用着好,剩下的我再煎来。”
席兆骏笑着收了:“二郎真有心,爹爹受用了。”
席觉叮嘱席兆骏如何用药,说了一会儿私话他才离开。
他走后,席兆骏对身边小厮称赞席觉,比小儿子还要惦记他这老父亲。
席觉从中堂出来,又去了大哥席亚与三弟席奥那里,送出的东西皆是从四造找出,二人所好之物,最后就连同去同回的席铭都有。
席觉说,席铭在四造时忙得连轴转,因为能干的弟弟与妹妹,让他有清闲时间去逛街,看到了适合席铭的寸刀,就买了下来。
席铭很高兴,二哥什么事都惦记着他,嘴上不该说,但心里总在想,最疼他的哥哥是这位非亲生的二哥。
除了席姜,席觉给席家各人都捎了东西、叙了情。
以前他也这样行事,那是因为席姜与他僵着,他不想去贴别人的冷脸,现在关系缓和,她都开始叫上二哥哥了,他依然漏掉她,是因为他有些拿不准看不透席姜了,对待这样的人,保持低调退后观察方为稳妥。
不想,隔了一日,席姜找上门来。
她递上一沓东西:“二哥哥,这些你拿着。”
席觉接过一看,是四造的一些地契,不止,还有一间大宅,正是那第一个死在她剑下的赵姓豪绅的府宅。
“为何给我?”席觉问。
席姜:“谢谢二哥襄助,若不是二哥肯出兵,这场仗还不一定打得起来,更无论得一城池了。”
她补了一句:“你放心,剩下的田契豪宅银钱珠宝都已对账交给父亲了,这些已是你的。”
席觉上手,漫不经心地扒拉了几页,他开口问了一句:“席铭也有吗?”
席姜脸上的笑僵住,席觉却笑了,浅笑盈盈地看着她,慢慢道:“原来五妹妹一直把我当外人看的。”
看着席姜紧紧抿住的唇,以及红透的耳垂,席觉接过了这价值不菲的一沓纸:“谢谢五妹妹,我收了。”
席姜缓缓起身,想说什么却最终都咽了下去。
她走后,守在门外的奴仆走了进来:“主上未何要以言相刺,她肯拉拢还献上地契豪宅,这不是很好吗。”
席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