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记得自己出去找茅厕,剩下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不过她现在能躺在自己的床上,那就肯定是璟逸把她带回来的。
瞧了眼屋外,日光大盛。
坏了!
“你怎么也不叫我,我上工都晚了。”遇宁理直气壮的怪玉窠。
玉窠圆圆的兔瞳透着大大的疑惑,同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会有人把上工迟了的原因怪到一只兔子上。
遇宁也只是一时的抱怨,不是真的怪玉窠,迎上玉窠委屈的眼神,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也是这一对视,她突然发现玉窠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欸?你脑门中间怎么了?怎么有一条黑黑的细纹?你钻哪里玩去了?”遇宁用指肚摸了摸玉窠的脑门,试图把那条“灰尘”给擦掉,但没有任何变化。
嫌弃遇宁耽误它进食了,玉窠躲地摇了摇头:“没去哪儿。”说完又继续进食。
遇宁也没再多说,赶紧起身穿衣,准备到青浯宫伺候。
方拿过外衣,正要穿时,手上顿了顿。寿宴上璟逸盯着一个舞仙的样子在她脑中闪过,下一秒,她扔了男装,又找出了一身女装换上。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她兀自想着。
来到青浯宫时,璟逸正左手拿书右手举茶。
遇宁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而后一言不发地走到璟逸身边磨墨。
璟逸今日的公文都处理完毕,这会儿磨墨却是个什么事儿?
遇宁也知道他公文处理完了,但是她总不能一过来就杵着吧,只能找点事做了。
璟逸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可他偏要点破,给遇宁尴尬忐忑的内心又添了把名为“逗弄”的火。
“本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怎敢劳烦。”璟逸视线盯着书本未移,语气加重了“劳烦”二字,透着一股子再明显不过的揶揄。
“呃,为,为帝君做事是我的福气,呵呵……”
正巧璟逸杯中的茶饮完了,遇宁又急急地给倒了一杯。璟逸哂笑着收回看书的视线,转头看向她,这才发现遇宁今日是女子装扮。
“今日怎得变回女儿身了?”
“哦,”遇宁晃了晃胳膊,漫不经心道,“你不是喜欢看女子装扮嘛。”
璟逸睁大了些眸子:“我何时说过喜欢看你着女子装扮了。”
“天后寿宴那日,我看你盯着湳溪公主眼珠子都不转的,不是喜欢是什么?”
“你不用不好意思,遇上喜欢的东西自然会盯着看的,我也会盯着喜欢的东西看,比如乌蕨做的盐酥鸡呀,熘肉片啊。”
“……”璟逸顿时哭笑不得,“你说你一天天的。眼里除了吃的,还能不能有点别的?”
唔,这话给遇宁问住了,她默了片刻,似乎是在认真思考,道:“你算吗?”
叮咚……
适时,殿外荷叶上未干的晨露滴进池塘,荡起细微的涟漪,像极了此时某人的心。
“你说什么?”
耳朵聋了吗?
遇宁又重复一遍:“我说,除了吃的,我眼里还有你啊,还有乌蕨、玉窠、银翘,哦对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