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氿又蹬蹬蹬地跑向了踏晴,从马背上解下了一个皮制的侧包,蹬蹬蹬地跑了回来。
秦氿在包里翻找着,陆续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
顾泽之:“……”这丫头进一趟猎场,带了多少东西?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抬手指着一个只有半个手掌大的白玉罐子,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薄荷叶。”
秦氿看了一眼答道,“用过膳后嚼一片。”
保持口气清新!
“这个呢?”
“芦……我是说象鼻草。”
芦荟又叫象鼻草,万一被虫叮咬了,可以涂一涂。
说着,秦氿从皮囊里拿出了一个小匣子。
这匣子也就碗大小,里面能放的点心不多,一共也就六块。
她本来想着,今晚夜猎多半得熬通宵了,生怕自己饿着,就带了一匣子。
秦氿记得他不喜欢太甜的食物,就用帕子拈了一块玫瑰糕,递到他嘴边。
“大哥,这个好吃。”
顾泽之就着她的手一口咬住了玫瑰糕。
玫瑰糕松软香甜,带着些许玫瑰的清香,味道确实不错。
秦氿自己也吃了一块桃花酥,香酥可口,层次分明,也就是稍稍偏甜腻了一点。
她拿起水囊下意识地想要喝口水,可是水囊刚送到唇边,突然想起顾泽之刚刚喝过的,又僵硬地把水囊放了下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呵呵”干笑了两声,又道:“大哥,要不,你还是找太医瞧瞧吧?”
“别跟那耶律栾似的不当回事,他皮糙肉厚的,咱们不跟他比。”
“或者,你自己是不是有金疮药啊?
我去给你拿,好不好?”
秦氿记得他应该有金疮药之类的,在姚庆县初见他的时候,他身上就带着伤,而且伤得还不轻,他自己还不是料理得妥妥当当的。
顾泽之就着她的帕子又吃了一块玫瑰糕,挑了挑眉梢,问道:“为什么叫太医?”
声音里仿佛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秦氿:“你受伤了啊。”
讳疾忌医可不好!
顾泽之含笑看着她,笑容温润如春风拂面,看得她的心跳仿佛停了一拍。
下一瞬,就见顾泽之把右手摊开到自己面前,道:“这点伤吗?”
他的右掌心是一道小小的裂口,大概只有一寸半长,裂口有点深,持续有血渗出来,但是,这绝对算不上什么重伤。
秦氿:“?”
那一瞬间,秦氿仿佛明白了什么,双眸瞪得浑圆。
金大腿这是在装伤骗吃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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