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的天真烂漫的声音,却让太后觉得毛骨悚然,眼神带着惊惧的瞪着云若那张原本让她恨得牙痒痒的脸,此刻就像魔鬼一样阴森吓人。
这个女人是个魔鬼,魔鬼!
她斗了一辈子,也从来没有见到谁像这个女人一样阴狠无情,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你是个恶魔!”
颤抖的声音带着惊惧,不安的瞪着云若,身子抖如筛糠,腿一软,咚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恶魔?”
云若的手松开了对太后的禁锢,眼波流转间,透着脆生生的魅惑,顾盼神飞,清脆的笑声也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恶魔?本宫要是恶魔也是被母后你逼成的!本宫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本宫,一次又一次的置本宫于死地到底是为了什么?本宫进宫碍着你什么了,让你对本宫恨之入骨?当初要不是你,本宫至于进宫来吗?到现在,你又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将本宫除去,要说恶魔,母后你才是不折不扣的大恶魔!”
咬牙彻齿的声音带着彻骨的恨意,明亮的眼睛里折射出森冷的光芒,“都是你逼的,有你在,就算是再温柔再善良的都会被逼成恶魔!刚才在巷子里你没有将本宫弄死心里很不甘心是吧?很生气快要被气死了是吧?呵呵,真是让母后失望了,本宫就是命大,就是死不了,看你怎么着?”
“你这个贱人!”太后咬着牙从地面上站起来,想要扇云若一个耳光。
云若眼神一冷,手不客气的将太后推倒在地上,脸色阴沉一片,明亮的眼神散发着绿幽幽的光,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又是扇耳光?你除了扇耳光别的事情就不会做了吗?”
太后被摔得浑身生疼,倒在地上,一双眼睛像饿狼一样恶狠狠的瞪着云若,咬牙彻齿的声音布满了恨意,“傅云若,你别高兴得太早,哀家早晚有一天要将你置之于死地!不杀了你哀家誓不为人!”
她恨死了,气得七窍生烟,一张艳丽的脸狰狞的扭曲在一起,面目丑陋得像鬼一样。
“你刚才说了不杀了本宫就不是温家的人,母后,不知道你说的这句话算不算话?”
云若冷冷的勾起了唇角,嘲讽的说道,一双眸子全是鄙视和不屑。
“母后最近时间心浮气躁,适合静养,依本宫看,还是先到皇家祠堂里面静养几天吧。”
温柔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听在太后的耳中却宛若鬼音一般,晴天霹雳般的,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冷汗涔涔而下,冷声说道:“你敢!”
“母后,本宫也是为了你好,母后身为东盛皇宫最尊贵的太后,现在又快到您的寿辰之际,到皇家祠堂念念经拜拜佛,您会长命百岁的。”
温柔的声音中却透着一股威严,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来人,送太后到皇家祠堂去静养,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让她出来!”
话音陡的一转,冷冰冰的味道从里面散开来,冲散了那丝柔和,凉透人心。
“遵命,娘娘。”
有侍卫走上来连扶带拽的将太后押往祠堂而去,场面惊心动魄。
“你们这群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混蛋,还不放了哀家,哀家一定要砍了你们的脑袋!滚,放开哀家!”
太后几乎要吃人的声音骂骂咧咧的响起,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瞪着云若,恶狠狠的说道:“傅云若,你竟然敢这样对待哀家,哀家要杀了你!”
云若的脊梁挺得直直的,清新隽雅的脸上布满了冰冷的寒霜,绝美的唇也泛起了嘲讽的弧度,平静的看着太后,一字一顿的说道:“母后还是省点力气吧,现在宫门已经完全关上了,宫里的粮食不足,到时候是不是能够及时为母后送吃食还不知道呢。”
她的话轻轻的传进太后的耳朵里,太后的脸扭曲狰狞得更加厉害了,恶狠狠的瞪着她,咬着牙破口大骂道:“傅云若,你以下犯上,无视宫规,哀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你这个贱人迟早要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啧啧,没想到太后竟然像市井泼妇一样,连这种不要脸的话都骂出来了,怪不得雪慧公主会那么不堪,原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本宫今日真是长见识了。”
云若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玩味的勾起了唇角,眼底闪过一丝恶趣味,“母后,你说像雪慧公主那么不听话,谁家的公子敢娶她啊,要不然本宫将她送到北狄去和亲好了。听说北狄的男人高大彪悍,对女人又温柔,而且哦,更重要的是,丈夫死了,妻子是可以送给儿子或者小叔子当小妾的,这样就不担心雪慧公主守活寡了,你说是不是?”
“你敢!傅云若你要是敢动雪慧一根汗毛,哀家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别以为你现在嚣张就有多了不起,你一定会为今天的事情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太后的眼中浮起了一丝绝望,努力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束缚,可是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她又怎么会是身强力壮的禁卫军的对手,没过一会儿,就被拉了下去。
“本宫愿意为今天的事情付出千百倍的代价,但前提是母后先为以前你怎么样对本宫付出上万倍的代价才行!本宫等着,看笑到最后的人会是谁!”
云若的眼神冰冷,毫不畏惧的说道,一双手死死的紧握成拳。
转瞬之间太后已经被拉得好远好远了,嘴里的痛骂和呼叫声越来越小,最后直到消失不见。
云若站在阳光下,任凭金色的光晕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整个人显得恬静而安详,那双眸子却又流露出阴森的冰冷,温暖和冰冷交替着,各自矛盾,又各自和谐。
“皇后娘娘,你没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