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交代好田礼注意事项后又来到新马狮广场挨个的打听正在清扫街道的清洁工有没有人捡到身份证或手机。一个年五十多岁的大爷停下手里的活说即使当场有人拾到身份证觉得没用也会丢到垃圾桶,如果是别有用心的人捡到会利用它做诈骗犯罪的事也不会拿出来;手机不说是掉在地上,就是放在包里都会有人偷,更何况是一个年轻漂亮老师的手机会比一般人的好。唉,真希望捡到身份证或手机的人能良心发现能拿出来。云清谢过了大爷,一个人打的来到庐山区政府前的停车站,又打听是否有人拾到了身份证或手机。人家说快一个月了,即使有人拾到也处理了啊。他不甘心,他又来到庐山脚下通往山上的小路捡起路旁的一根棍子在路的两边不停地拨弄着往山上走去,他真希望这一路不负所望。在他们打闹的地方他停下来认真地搜索连一根草都没放过,真希望手机和身份证躺在草丛里安然无恙给他一个惊喜。然,地上除了枯枝败叶什么也没找到。他来到牯岭镇,走进一个个宾馆打听,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他只好来到电视台求助。电视台的记者很快来到病房重新做了一次专访,重新报道了敏轩舍己救人的事迹。播音员激动地说:“、、、、、、他是一名老师,为了救我们九江的孩子差点献出了年轻的生命。现在躺在病床上由于失去了记忆,连自己叫什么父母是谁都想不起,只知道家住湘潭。由于身份证和手机的有效证件丢失,无人能证明他的真实身份。如有哪位好心人拾到了他的身份证或是认识他请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尽一切努力帮他找到亲人。谢谢!”
敏轩躺在病床上真真切切地看到电视里播放为自己寻找亲人的报道很感激。此时,他多希望母亲坐在电视机前看到自己,多希望认识他的人能看到自己还活着为他高兴。激动与渴望地心情令他兴奋不已,他整天盯着门外等着人们进来告诉他好消息。然而,等了将近十来天也没见一个人来认他,他又陷入了沉默。
一天,敏轩叹着气对云清说:“快开学了吧?”
云清淡定地说:“还有一个星期。”
“新学期开始了,你要回校继续上学了,可我这个当老师的连自己在哪所学校任教都不知道,你说滑稽不?你说我还是不是老师?”敏轩伤感地说。
云清说:“失忆只是暂时的,千万别气馁,别忧伤,别丧气,等身体恢复了你还会站在讲台上的。”
敏轩忧虑地说:“你看我多像一个弱智,连自己是谁父母的名字都不清楚,我还能教书育人吗?再说我没按时返校给校领导增加了烦恼,校领导能不恼火不除名吗?”
云清劝慰说:“新学期开学,校领导要全盘考虑教师的人事安排和教师请假需要代课的机动教师。因此,学校不会因为你没到停课而耽误学生上课的。等你伤好了,记忆恢复了,如果你还想回到原单位的话,医院开出证明,学校会重新安排的。”
敏轩淡淡一笑说:“肯怕没那么简单。嗯,但愿如此吧。”
云清看着敏轩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即使你不能回到原单位,你还可以到其它单位工作。别想太多,等身体恢复了工作的事那可谓是水到渠成。”
云清心里明白,如果不见到家人,他的心病将永远无法释怀。
云清跟敏轩说:“你还记得你家住在湘潭什么地方不?”
敏轩一听到问他家在哪脑袋就嗡嗡地半晌没吱声,然后糊里糊涂地说:“我家住在湘潭市湘江边上。”
“湘江经过湘潭长不长?两岸的房屋多不多?”云清问。
敏轩愣住了半晌才说:“湘江在湘潭好像呈n型通过市里,江边有密集的居民住房和工厂,夏天江边很凉爽,我们经常到江里去游泳划船。”
“这就是说你家住在江边,那你家是在乡下还是在城市?”云清问。
敏轩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说:“你看我像城里人还是乡里人?我脑子里一堆乱麻没办法理顺,请你别问了好不好?”
云清没再问,他用手机给敏轩拍了几张照片后一人来到湘潭市教育局人事科说明相片上人的基本情况请求人事科长帮忙找人。人事科长是个中年男子,他听后深受感动然后从档案柜拿出一大堆的档案一边翻一边说:“我记得这几年我们教育系统没有招聘从北师大毕业的学生,不过我还是给你翻翻。”
云清客气地说:“谢谢!麻烦您了。”
那科长翻了半天也没查出一个姓张的从北师大毕业的,他遗憾地说:“很抱歉,我们这里没有他的档案。”
云清说:“他家在湘潭,按道理应该在湘潭工作不会离家很远吧。”
那科长和蔼地说:“难说。湘潭市教师的人事档案都在我这里,刚才查了没有,那就是说他的工作单位可能不在湘潭市,你再到别的教育部门查查吧,也许能查到。”
云清离开市教育局后很不甘心,又一所一所的中学去查询结果一无所获。云清站在湘潭的一大桥上观看湘江两岸耸立参差不齐的楼房,在这里要找一个人该有多难啊。我还是先到派出所查查再说吧,到了派出所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他不甘心这趟白来,他干脆到照相馆把他的相片放大一张拿着沿河边的家属住房打听,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无奈,只好回到九江。
暑假结束了。
云清在回校临走时恋恋不舍地来到病房跟敏轩告别说:“哥们:我要走了,不能在你左右陪伴你了,很抱歉。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脑袋的伤还没好,要注意休息少想事,好好躺在床上安心养伤,千万不要逞强随便下地。国庆如果学校没有活动我就回家看你。”
敏轩难舍地说:“这里你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去吧。到校后安心学习,不要惦记我。”
云清泪眼看着敏轩心想:不是我硬拽着他来我家玩,他不正高兴地接手新的班级准备新学期的教学吗?都怨我。他握着敏轩的手哽咽着说:“是我害你成这样,对不起!请原谅!”
敏轩看着云清激动地说:“说什么呀?是我不好给你给你家添乱添麻烦,让你们跟我一起受罪,要说对不起的是我呀。患难之中见真情呐!兄弟:如果没有你没有王阿姨没有你们全家人的多方关照,真还不知道我是死还是活。谢谢!谢谢!谢谢你全家全力以赴地精心呵护,以后一定当涌泉之报!”
“兄弟:千万别折煞我了。多多保证,有时间我一定回家看你。”云清说完难舍地抱着敏轩然后松开手拍了拍敏轩的肩膀含着泪走了。
云清走了,敏轩好像失去了一个臂膀,他寝食不安,经常一个人傻乎乎地凝视着窗外。
王阿姨看出了敏轩的心事微笑着说:“孩子:别难过,云清走了还有我,还有很多关心你的好心人。”
然后指着站在一边一个五十多岁胖乎乎地高个子男人对敏轩说:“他是我们特意为你挑选陪护你的老刘。以后要做什么你尽管跟老刘说。”
老刘对敏轩说:“我会尽力而为的,如有什么地方照顾不周请你指出来我会改进的。”
敏轩客气地对老刘说:“大叔:我躺在床上不能动,要你费心费力给你添累了。”